“私闯王城领域,你应该明白承担什么后果?”
王兽大人清冷危险的嗓音,是那样的慢条斯理,阴冷裹指。
那双紫瞳沉淀着厚积薄发的暮霭沉沉。
冰刃陡然幻化为剑,锋利的剑刃坠指鲛人。
相似的场景。
一样的鲛人种族。
弦月之下,渊的身上染了上清冷的月光,是站在那里就有种不动声色和冷厉的气韵,紫袍上的血渍更加刺眼。
鲛人半趴在地上,没了河水,只有鱼尾的他根本无法游动逃离。
他狼狈地模样,早已不复绝美惑人,鱼尾微蜷,长达两米的银白发丝凌乱的洒落在泥泞之上,沾染了点点尘土,碎发遮盖住他的脸庞。
那是几近破碎的美感。
耽安微扬起头,直视这冷血危险的蛇兽,缓缓的,他苍白的唇角虚弱地弯起一个弧度。
在质问。
“你杀了他?”
这个蛇族王兽的身上沾满了熟悉的血迹,血迹干涸后偏淡,耽安一眼可以认出是月泓的血。
那个…从他出生起唯一一个不会厌恨他的鲛人阿父、虽然从来不会刻意对他施舍温柔,却总是竭尽所能保护他的鲛人阿父……
他……死了?
呵。
本来耽安还对他存了些许厌烦,但知道月泓己死,他却忽然间……有了某种让人作笑的追忆与伤感,这便是他的劣根性嘛?真是奇怪啊。
鲛人轻笑了一声,嗓音低浅。
尖锐冷薄的指尖微微蜷曲,在泥泞之上划破了一道道痕迹,恍若在心尖上作画。
“你不会有机会见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