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拟的章程,朕仔细思虑后,觉得可行。但是关于出征的将领,朕还没有决定,区区一个南蛮,曾是我大月的手下败将,因此不能派久经沙场的人挂帅但是又要保证,若是攻打南蛮,必要胜利。”
众臣听着尉迟恭的话,皆不敢出声,低着头互相交换眼神,聪明的没有再议。
“皇上英明,臣等皆听皇上吩咐,无有异议。”
“如果众位爱卿没有异议,那今日便就这样,等西南再收集到具体些的情报再议。”尉迟恭说完,便起身下了龙椅。
康德顺见状,高声唱到:“退朝”
群臣下跪告退,出了殿门后,接着便三五成群,说着话离开了皇宫。
御书房内,点着淡淡的檀木香,丝丝缕缕的幽香让人凝神静气。尉迟恭双指轻轻扣击着桌面,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人。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康德顺便来通报,御书房门外兵部尚书李显宗及其儿子李征求见。
尉迟恭示意康德顺将人带来,并屏退了周围其余的宫人。
李显宗与李征进来刚要跪下,尉迟恭快走上前去扶住李显宗,说道:“老将军不必多礼,快请坐下。”
李显宗转身坐在一旁备好的椅子上,笑呵呵的说:“多谢皇上还记得臣,臣一把年纪了,腿脚都不利索了。”
李显宗乃先皇一手在军营中提拔起来的士卒,毫无家世,为人忠心。当年攻打北部,大月仗着人多势众,大意轻敌,落入了敌人的陷阱,幸好李显宗审时度势,率一队骑兵找到了敌军的漏洞,打破了敌军的阵势,力挽狂澜。
战役结束后,先帝封李显宗为定远将军。而后又随先帝征战南蛮,千辛万苦,得胜之后被封为镇军大将军。后来天下逐渐太平,李显宗原想告老还乡,尉迟恭不舍,时遇旧兵部尚书丁忧,便让李显宗做了兵部尚书。
今日前来,肯定有要事禀报,尉迟恭早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尉迟恭笑着道:“将军为我大月做的贡献,朕和天下人民都不会忘。”
李显宗连忙拱了拱手,推拒道:“皇上恩德,臣不敢当。臣今日前来,是想说南蛮之事,为皇上分忧。”
尉迟恭点点头,道:“老将军身经百战,但说无妨。”
李显宗行礼道:“那时圣上年幼,但也应当听说过,当年我军攻打南蛮,吃了不少的亏。”
尉迟恭皱了皱眉,接着说道:“虽然父皇没有细说,但朕大抵也是知道一些,那一仗起初并不顺利。”
“是了,南蛮人虽然野蛮但是也非常狡猾。西南山区树林众多,尤其是雨后林中雾气弥漫,山路湿滑,易守难攻。”李显宗点点头,接着说:“若是现在发兵,我军到达之时正值夏季,天气炎热,雨天频繁,将士水土不服,此时攻打,我军必败。”
尉迟恭皱眉问道:“那依将军之言,如今便只能守了?”
李显宗回答道:“回皇上,现在守为上策。将城边的平民向城内迁移一些,若是南蛮来攻打,平原作战,南蛮必然是我军手下败将,待到冬日,西南气候干燥,林间雾气淡薄甚至驱散,再反击也不迟。”
“看李老将军的胸有成竹的样子,这将帅可是有合适的人选了?”说着,尉迟恭看了看李显宗身边的李征。
李征立刻站起来,拱手弯腰行了一礼。
李显宗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笑着说道:“皇上可别小看犬子,虽说现在天下太平,不曾立功,但老臣征战南蛮时,犬子偷偷跟着上了战场,先帝怕封赏李家太多,引起朝臣不满,便压着没有行赏。”
尉迟恭大吃一惊,感叹道:“古人诚不欺我,果真是虎父无犬子,能得此将,真是我大月朝的福气。”
说完,尉迟恭转念想到了一个一石二鸟的计划。
尉迟恭沉了沉脸色,对李显宗说道:“南蛮曾是我们的手下败将,若是直接便命李征上战场,即使打了胜仗,也不能体现他的骁勇善战,若是登上过高,群臣也会觉得不服。”
李显宗一愣,显然是没想到这一点,急着问道:“那皇上这意思是?”
“在兵部点卯时,暗示一下这是个容易差事,相当于一个白捡的功劳,”尉迟恭见李显宗一脸茫然,接着说道:“这样的话自然会有一些不安分之人急于立功来抢夺,待到失败之后,朕再派李征前去力挽狂澜,两全其美,老将军意下如何?”
李显宗与李征顿时明白了尉迟恭的计划,双手一拱,回答道:“一切但凭皇上吩咐。”
尉迟恭端起茶盏,说道:“那朕便以茶代酒,便提前祝未来小将军旗开得胜。”
李家二人走后,隐藏在书架后面的黑衣人便走了出来。
尉迟恭没有转身,只是侧着头问道:“可查到了?”
黑衣人抱拳弯腰,回答道:“回主子,确认是国公府家的女儿。只是,国公府有两位小姐,年龄相差不大,不能确认是哪一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