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学民对着李显宗的背影不屑地说:“等着吧,看谁笑到最后。”
没过几日,上官柔的脚踝好得差不多了,不过这几天可忙坏了樱鸣,御膳房、太医院和兰华堂三处地方来回跑。
上官柔原本想找其他宫女替樱鸣拿药,可是樱鸣不肯,现在上官柔树大招风,假他人之手不放心。上官柔心下有些感动,便随樱鸣去了。
上官柔见樱鸣近几日有些消瘦,便让她回房休息。樱鸣见上官柔走路没有什么大碍了,才行礼退下了。
不过近日尉迟卿似乎也有些忙碌,来兰华堂内的次数少了些。
这样也好,上官柔想着,自从扭到脚踝,尉迟卿抱她回来,细心照顾,她心中便对尉迟卿有了一些其他的感觉,这种感觉不知道是好是坏,又一丝甜蜜却又有一丝慌乱,现在少见一些,上官柔甚至还觉得有些轻松。
扭伤期间不便四处走动,上官柔只能坐在椅子上胡思乱想,这可把她憋坏了,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得不到解答。
这不如今脚踝刚好,上官柔便又想起了那日所见的白衣男子,忍不住想要再去探寻一番。
薛宁刚要出门,便有宫女跟了上来,上官柔转过身对她们说道:“我只是在这里随便走走,你们不必跟着了。”
宫女显然有些为难,其中一个壮着胆子的说道:“娘娘的脚这才刚好,之前皇上交代过奴婢们要好生照顾娘娘的。”
上官柔见是尉迟卿交代的,便叹了口气说道:“我就在这兰华堂内走动,不乱走,你们不必担心不好交差。”
宫女们听见上官柔这么说,脸上紧张的神色缓和了下来,行了礼说道:“娘娘可千万别走远,奴婢们就在此候着。”
上官柔摆摆手,没说话,大步走出了房门。
上官柔假装不经意扭头看了一眼,见宫女们都在各做各的事情,没人注意,便出了兰华堂。
上次走的出神,也不记得见到白衣男子具体的位置了,上官柔有些犯愁。
绕了两圈,才找到了上次所见的偏殿。
这次依然附近都没有什么宫女太监,上官柔看了看没有牌匾的殿门,大步走了进去。
刚迈进殿门,便听见一个声音说道:“宁妃娘娘现在可认清这宫里的路了?”
上官柔抬头一看,只见上次所见的白衣男子正坐在围墙上微笑的看着她,手里捧着一个酒壶,笑意盈盈。
上官柔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轻哼一声:“本宫想着你独自一人在这里孤独,好心陪你来说会话,你就是这么欢迎我的?”
白衣男子愣了一下,转身从围墙上跃下来,挑着眉一拱手:“那我还得多谢宁妃娘娘了?谢过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上官柔见这人虽然一口一个“宁妃娘娘”,却丝毫不畏惧,而且还自称“我”,想必在宫中的地位应当与自己差不多。
可是上官柔在脑海之中思索半天,却也想不到这个男子应当是何人。
想不到便不再乱想,反正人就在这里了。
上官柔摆摆手,自顾自的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不必多礼,反正现在也没人看着。”
白衣男子也跟着坐在了上官柔对面,笑着说道:“娘娘也知道现在没人看着,我们这孤男寡女,万一突然有人进来,这可就解释不清楚了。”
“且不说这件事,你也无需叫我娘娘。”上官柔看着白衣男子,继续说道:“看你整日优哉游哉的,给你找点事做也是不错的。”
白衣男子爽朗一笑,眼底的一丝冷淡逐渐消去,问道:“我这儿有新酿的桂花酒,你要不要尝一尝?”
上官柔感觉到男子的态度有些变化,低头思量了一番,回答道:“这恐怕不妥。”
万一被尉迟卿看到,那她可就遭殃了,晚上夜不能寐,想想就可怕。
白衣男子挑眉笑道:“怎么,娘娘怕了?也是,一个后宫里的娘娘,自然身子娇弱,喝不得酒,倒是我勉强了。”
上官柔最听不得这样的话,连忙争辩:“你此话何意?谁说我身子娇弱的?”
白衣男子眸子微深,笑道:“那既然如此,你是喝还是不喝?”
“喝!”上官柔挽了挽袖口,劲直走了过去。
白衣男子听罢,点点头,眼底的笑意深不见底,起身向围墙旁的桃树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