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已经被他们扳倒了,怎么娘娘好像还是不开心呢。
“只是觉得想家了,无妨,回去吧。”
薛柠最后看了一眼挂在天边的夕阳,眼前却出现了那个男人英俊硬朗的脸庞,轻叹了一口气之后,转身准备离开了。
却在不经意间,看见一旁的花丛中有一朵炫目不已的花儿,开的正艳。
火红色的花瓣没有叶子点缀,不仅没有光秃秃的怪异感觉,反而更加给人一种绚丽凄惨的美。
“翡翠,去把这花挖出来,咱们带走。”薛柠红唇轻启,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深邃。
如果是她自己上前去摘这朵花,必定会引人怀疑,身为一个宁妃,尽管她不愿意坐在这凤位上,也不得不注意言行举止,她必须要为自己日后的生活再做打算。
“是,娘娘。”翡翠疑惑的看了一眼那边土地里开的正艳的彼岸花,不解地在心中吐槽了一番。
娘娘宫中什么花没有,因为得着皇上宠爱,什么奇珍异草都在娘娘花中开的正好,可是怎么就偏偏看上了这光秃秃的花?
但是也没有多想,直接上前捡了树枝把这棵花的根挖了出来,准备带回宫去。
“你去看着小厨房做些吃食,本宫眯会。”薛柠带着指甲套的素手拎起了裙摆迈进了自己的屋中,才觉得稍微松了一口气。
随后等着翡翠走了,才拿起了彼岸花细细的看着。
“难为你在这儿也能活下去。”薛柠打量着在自己手中静静躺着,却似乎更加红艳的彼岸花,喃喃道。
不知道是在说这株花,还是在说她自己。
随后自嘲一笑,把原本放在理石木制窗台上的那株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花儿,直接拔了出来扔在一边,再小心翼翼的将彼岸花栽了进去。
“兴许,以后你还真能帮我大忙呢。”薛柠轻轻的拍了拍自己沾满了泥土的手,随后满意的说道。
“哐哐哐!”
门外传来了剧烈地敲门声。
“宁妃娘娘,臣妾等人要讨个公道!您为何陷害宸妃?”
薛柠一愣,看来这群乌合之众也不似平常那般胆小如鼠。
门外的妃子们一声声的叫骂着,丝毫没有把她这个宁妃放在眼里,平常虽然她不出门,但也知道宸妃拉拢了不少的人为她做事。
想必门外的这些人,手上也背负着几条人命吧。
“宸妃已经被皇上下旨贬其为奴,囚禁在汤泉行宫的南馆,你们有什么异议可以去找皇上辩驳,不必在这儿跟本宫叫嚣。”
薛柠示意宫里奴才打开门之后,门外的一群花红柳绿顿时涌了进来。
这些人中也不乏甚有姿色的,只是跟错了人,走错了路。
但是关她什么事她都自顾不暇了,这些人若要再给自己添堵,可真莫要怪她不客气了。
“你!”
“这般慌慌张张的做什么?简直没有一点规矩,内务府派出的嬷嬷都不会做事吗?没有教好各宫主子规矩,实在是当斩。”
一句接一句铿锵有力的话语,从薛柠的红唇中吐露出来。丝毫没有给她们这些叫嚣着的人回旋的余地,直接将她们打入了地底下,还不如那卑微的尘埃。
薛柠眸中一道深意划过,她知道,自己刚才的那一番话就是戳中了她们心中的痛点。
可那又如何?
这都是他们自找的。
从前自己心软还秉承着善良,但是却被身边最信任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
往后,她绝不会再给任何人伤害自己的机会。
“啪,啪,啪。”
“宁妃就是宁妃啊,当真不同凡响。”
薛柠心中一惊,随后快速转头向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来人竟是凤瑾年,他刚刚定是在门外,把自己说的话尽数听了去,自己居然没有察觉。
琥珀色的杏眸一深,随后快速将面容上的情绪掩去,淡然的看着门外一身明黄色龙袍加身的男人。
“臣妾等参见皇上。”一众嫔妃也纷纷向着凤瑾年行了大礼,心中却是得意不已。
宁妃这般有失体统,皇上必定会动气,哼,我等且看着你这个女人,到时候怎么自圆其说。
凤瑾年原本想上前,亲自把面前行礼的薛柠扶起来,却被薛柠抢先一步起身。
悬在空中的手收回也不是,扶她也不是。
凤瑾年略微有些尴尬,随后一甩宽大衣袖,对着身后的众人斥责道:“刚才那一番话说的不错,你们身为嫔妃,居然闯到宁妃宫中大吵大闹,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