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既然皇后娘娘有把握,琥珀便上前重重的敲了敲门。
“谁呀?来了。”院子里,响起一阵不大耐烦的声音。
待门一开,看门婆子见是三个气质不凡的女子,唬的一跳,“你们找谁?”
“找你们主子。”薛柠一个眼色,琥珀直接推开这妇人,嚣张跋扈的就朝院子里闯。
那看门婆子见这三个,来势汹汹,心道不好,连忙上前阻拦,“你们是谁?怎么能擅闯进来。快来人啊。”
只是,一声叫嚷才要发出,琥珀抬手,一记横劈,直接将婆子劈晕在地。
“娘娘,这边。”琥珀面无表情的在前面带路。
薛柠拽着毓秀公主颤抖的手,拉着她一起。
而毓秀公主,在看到刚才那一幕,早唬的面无血色,“娘,娘娘,这,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哪里啊?”
干嘛要打晕人啊?
“啊?”
毓秀公主正慌着呢,没想到,前面走着的琥珀,遇到两个端着水盆的丫鬟,还没容人家惊恐喊叫,便如鬼魅般,直接上前,一胳膊一个给撂晕了,拖到了那廊柱子下躺着。
“起来,一会该你上场了。”看着毓秀公主要昏倒的样子,薛柠拽了一把,将她拽起来。
毓秀公主欲哭无泪,“娘娘,这是哪儿?咱们要干嘛啊?呜呜。”
彼时,在主院主寝的那张大床上,万氏身着轻薄的纱衣,无限魅惑的倚在了刘康的怀里。
一夜春宵,又吸食了神果的刘康,此时,快活的宛若飘在云端,一双泛着血丝的眼睛,半眯着,贪恋的望着那不住蹭着自己的两团软白。
“相公,时候不早了,你也快快起身,该回去了。”
“急什么?真儿莫不是嫌弃我,想撵我走?那好,为夫这就走,以后再不来了。”刘康懒洋洋的逗着她,身子却一动不动的躺着。
明知是假话,万真儿却装作一副焦急的模样,连忙抱住他,“相公,妾身怎么会嫌你撵你?妾身是怕你几日未归,回去又要受埋怨。”
“埋怨?哼,惹急了我,老子一纸休书打发了又怎样?”刘康顿时发起狠来。
万真儿发了慌般,忙哄着,“相公,你别动怒。她好歹是公主,您不能这么做。其实,真儿也不想争什么,只想跟福儿有个栖身之所,能陪伴在相公身边,伺候相公。真儿真的不会跟她争什么的,何况,真儿身份卑微,哪里争的过?也不知公主为何就偏偏容不下我们母子?”
说着,万真儿一双水眸真就流下了委屈的泪。
刘康抚着她光洁细嫩的肩,叹道,“你放心,这事,相公自会处置。”
“可是,我听说,公主殿下已经回宫求了皇上。这事。”万真儿担心起来,“要不,就算了吧,妾身跟福儿就在外头过活吧,只要相公心里有我们母子。”
“哼,你别怕。”提到毓秀公主回宫找皇上做主这件事,刘康嗖的坐起了身子,气就不打一处来,“那贱人有脸回宫,怕也没胆子说出此事。再说了,皇上管天管地,还能管咱们这些房里事?何况,那贱人也生不出儿子,还想叫我刘康断后不成?”
“相公。谁说你无后了,福儿那不是你儿子吗?”万真儿笑睨着他。
刘康得意了,在她下巴上掐了一把,笑道,“没错,还真我真儿厉害,一来就给我生了个带把的,不像那贱人”
话未说完,突然就听得砰的一声响,门被踹开,明亮的光线直刺的床上二人捂住了脸。
“混账东西,谁准你们进来的,还不给老子滚出去?”刘康也没看清来人,当即喝斥起来。
“琥珀。”薛柠一声令下,琥珀当即如康德顺般冲进了内室,一把将刘康从床上拖了下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随即,一脚踩在他的脑袋上。
床里,万真儿吓的缩在床角,哆哆嗦嗦的喊着,“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到这放肆?他,他可是世安伯府的二公子,你们还不放了他。”
“来人,来人,你们这几个臭婆娘,你们可知道老子是谁?”刘康被人踩在脚下,脑袋都快炸了,却反抗不得分毫,只能怒骂。
琥珀根本不搭理那他们,直接下死劲儿的又踩了踩,只听得那刘康一声凄厉的哀嚎,这才问薛柠,“娘娘,如何处置?”
一声娘娘,唬的万真儿和刘康心惊胆战。
薛柠抬眼,看了看身旁的毓秀公主。
只见她身子发颤,摇摇欲坠,巴掌大的小脸上,更是惨白如雪,一双眸子瞪的大大的,好似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
这屋里还散发着一股没有散掉的气,而被踩在地上的刘康,只身着了一件短裤,万真儿更是只着一件薄纱,此刻,倒也知羞的拿着薄被裹住了自己。
“很抱歉,让你看到这些。”薛柠突然有些后悔了,或许自己这样太直接了。
毓秀公主乍听薛柠的声音,猛地深吸了一口气,就好像从噩梦中才惊醒了一般,弥漫在眼眶里的泪,瞬间滚落成珠。
之前,她只是听婆婆和他说了外室的事。
可是,听说跟亲眼见到,完全是两码事。
她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心死。
“本宫扶你出去吧。”薛柠扶住她,生怕她会昏倒。
毓秀公主却突然甩开了薛柠的手,又一把推开了琥珀。
刘康一下子能动了,便昂起了脑袋,看见了毓秀公主,先是一惊,继而目露喜色,“秀儿,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为夫的。”
一旁,琥珀冷着脸,就连薛柠亦是目瞪口呆,这个傻丫头,该不会关键时刻心软掉链子吧?
“秀儿,快扶我起来,为夫头好痛。”刘康知道毓秀公主心软,这时候只要他来个苦肉计,对付定然全听他了。
薛柠看着毓秀公主那木然的样子,突然害怕她会伸手,连忙着急的喊住她:“公主!别去!去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