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成业浑身已经出了冷汗,错了一次,若再认不出怎么办?
“说呀?哪副?”
“这,哦不,这幅。”
“哼,胡扯,我看你根本不就认得沈大小姐的字。”那侍女一巴掌拍他脑袋上,随后,将几幅字收起来,全部呈给了李芷。
李芷看着死狗似的成业,摇头冷笑,“之前不是说认得吗?这会子瞎了?这要是不认得,可不像话。”
成业一时不知作何回答。
那厢,高若兰插嘴道,“他念书少,不识字迹也情有可原。”
“呵,看来高小姐对这狗奴才知之甚深吗?”李芷扭头意味深长的瞅了一眼高若兰。
高若兰立刻如炸毛的鸡,就要叫嚣起来。
李芷偏不理会她这茬,接着问成业,“你说你的沈小姐把持不住,却连她给你的诗不记得,她写的字不认得?这像话吗?”
说完,她看向席间众人,“诸位,你们觉得可能吗?”
随即,不等人答,她冷嗤一声,“真当我们是傻子?听你这一派胡言。来人,给我打,打死扔到乱葬岗喂野狼。”
很快,这园子里又传出成业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众人看着那血腥的场面,都不敢吭一声。
李芷慢慢坐回位置,抬眼,朝张妈等人望了去,唬的几人立刻垂下头来,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你们几个,站过来。”
华容夫人先就不满起来,“云夫人,你还要寻她们的不是不成?”
“那也得她们有不是,本夫人才能寻的着啊。”李芷凉凉一笑,突然,一个眼色,又有两名暗卫从天而降,直接提着长剑,一下子横到了张妈等人的脖子前。
“过去。”为首的暗卫沉声道。
张妈等人唬的脸无血色,战战兢兢地挪到李芷跟前。
华容夫人气的七窍生烟,声音都尖锐起来,“云夫人,这里是相国府,你怎么能让下人带剑?”
“不用剑,她们不听话啊。”李芷答的理所当然。
华容夫人瞠目结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拿一种见鬼似的眼神盯着李芷,这女人究竟是怎样的怪胎?怎么这般不可理喻。
高若兰气的直接招来一队侍卫。
李芷轻蔑一笑,“别,本夫人今日可不想见血。”
“兰儿,带他们退下。”华容夫人也不想打起来,若真打起来,见了血,伤了人,这里头的可都是京都贵妇名媛,伤不起。
高若兰不甘的挥手,一队侍卫憋屈的散了去。
“你们可知罪?”李芷不理华容夫人母女,她眼眸寒霜,严厉地盯着张妈等人,唬的众人扑通跪地,“奴婢们愚钝,还请夫人明示。”
“那好,本夫人就给你们明示。”李芷不急不缓,声音一字一顿,道,“你们都曾是沈大小姐房里的人,是不是?”
“是。”张妈等人应声。
李芷又问,“那你家小姐送人情诗,你们可知情?”
“奴婢们并不知情。”张妈等人忙不迭的否认。
李芷冷笑,“并不知情?那你们都是死的么?你家小姐与人私会,还送了二十多首情诗,这私会的次数怕也不少。你们竟然毫不知情,一次也没撞见过?”
“这,奴婢们确实不知情。”张妈等虽然知道不合情理,但都硬着头皮否认。
李芷一声厉喝,“胡扯!”
“夫人息怒,奴婢们真的不知情。”张妈等大声叫冤。
李芷深吸了一口气,略思量一番,才道,“这么说,除了沈大小姐出事那日,之前,你们从未觉察过她与这狗奴才来往?是不是?”
“是是是。”张妈等人点头如捣蒜,恨不能立刻撇清自己。
李芷单手支着下巴,状似思索,自言自语道,“这就有点说不通了。沈大小姐若要与人私会,必定会遣散你们。可一次两次也就罢了,那么多次,你们都没怀疑过?还是你们在说谎?亦或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那狗奴才说的事。”
张妈等人一时蒙了,她们竟不知不觉地掉进了李芷挖的坑里。
是啊,她们和成业之间,必有一方在说谎,否则,事情说不过去。
“诸位觉得呢?”李芷突然抬头,将问题抛给了其他女人们,也不能总让他们看戏,关键时刻动动脑子啊。
只是,这一问,众人都有些傻眼,她们确实就是在看戏,并且,思维都追随着李芷,完全跟着她跑而已。
李芷心底冷嗤,重又厉声责问张妈等人,“若成业说的是真的,沈大小姐与他私会那么多次,你们这些跟着的奴婢,却一点迹象没发现,那可真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相国府好好的一个小姐交到你们手上,你们不好好照顾着守护着,竟然在眼皮子底下,屡次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你们说,你们想怎么死?”
“夫人,那狗奴才快没气儿了。”这时,其中一个暗卫提醒。
李芷朝那厢望了一眼,两个负责仗责的暗卫已经停了手,地上,血人似的成业,也只有最后一口气了。
“哦,那就顺带手一起将这些贱婢们,全都处置了。”李芷一抬手,两名暗卫手执长剑,就逼着张妈等人。
张妈等人原以为,有华容夫人在,又是在相国府,云夫人不敢怎样,可看到成业的下场,一个个的都慌了,连连向华容夫人求饶。
“夫人,饶命啊,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