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窗前,推开纸窗向外望去。
窗外风声呼啸,除此之外安静入水,偶尔,还能听见远处传来的诵经声。
她朝外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高高的天空中,明亮的星星一颗颗的跳了出来,那么多,那么亮,又那么遥远。
她深吸了一口气,深夜气息微凉,却让人感觉极好。
而就在这云虚观里,另一处僻静的小院子,水姑娘正迷糊的睡着,冷不防,房门被踹开,一阵凉风袭了进来,她吓的一哆嗦。
才一睁眼,整个人就被人提溜了起来,眼前的黑衣人叫她胆战心惊。
“啊,你们。”
一声叫喊未出,人就被劈晕了。
再次醒来,浑身被凉水泼湿,冰凉的水珠顺着发丝不停的滴落。
水姑娘惊恐的环顾四周,此时,她身陷一处昏暗的密室内。
“醒了?”
薛天骧走过来,手里的鞭子,挑起她的下巴,托起她的脸。
水姑娘一见是他,惊骇非常。
“薛公子,是你?”
“是我!”
薛天骧凉薄勾唇,冷冷一笑。
水姑娘茫然眨眼,“薛公子,我怎么在这里?”
“水姑娘,谁借你的胆子,竟敢谋害沈樱?”
薛天骧凌厉的望着她。
水姑娘心口一窒,双眸闪烁着惶惑之色。
“薛,薛公子?”
水姑娘完全蒙了,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和萧若水待在静房里么?
“这是梦?”
她不住的摇头,好像要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谁料,薛天骧猛地抽回鞭子,朝她身上打了下去。
“啊!”
水姑娘痛叫出声,那一鞭子打的她衣衫碎裂,皮肉出血。
她蜷缩到角落,眼神惊恐的盯着薛天骧。
“不是梦哦。”
薛天骧朝她耸耸眉,告诉她这个残酷的事实。
水姑娘也是个聪明的,当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被薛天骧抓了来,而且,还被他知晓了要谋害沈樱的事。
那么,沈樱被谋害了?
还有,萧若水呢?
“薛公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水姑娘心里尽管迷糊,可是面上却迅速的换上了柔弱可怜的神色。
“什么事?”
薛天骧挑了挑桌上的灯火。
火光跳跃,更明亮了。
他指着角落里被废了手脚的两个黑衣人。
“瞧见了吗?
你的人已经交代了。”
水姑娘这才发现,这密室里竟然还有另外两个人。
她这也才觉出,这屋子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薛天骧看她一脸惊恐,冷笑,“看在你我之前相识的情分,本公子允你自己挑个死法。”
“什,什么?”
水姑娘一时没反应过来。
薛天骧指着桌子,上头摆着匕首、一杯毒药、白绫等。
他拿了匕首,“这个?”
水姑娘脸色惨白,“薛公子?”
“还是这个?”
薛天骧又放下了匕首,端起了那杯毒药。
水姑娘惊恐的往墙角缩了缩,“薛公子,你别,别为什么?
沈,沈姑娘怎么了?”
“她很好。”
薛天骧端着毒药,慢慢走到了水姑娘跟前。
不过,幸亏他多了个心眼,早就派了暗卫暗中跟随沈樱。
否则,今晚,沈樱便不好了。
就算他住在隔壁,可是,要想悄无声息的掳走一个女人,太容易了。
幸好,没让这些混蛋得逞。
甚至,根本就没有惊动沈樱,没有惊动这道观里的任何一个人。
薛天骧的暗卫,就将那两个欲掳走沈樱的黑衣人给抓了起来。
抓来一阵拷问,二人拱出了水姑娘。
薛天骧当即便命人,将水姑娘被被窝里抓了过来。
之后,便是这间密室。
不过,水姑娘不太相信他的话,若沈樱很好的话,他至于这样残忍的对待自己么?
定然是沈樱遭遇了不妥。
如此一想,水姑娘心里倒有了几分得意。
“薛公子,我不认识他们。
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确不认识这地上的两个黑衣人,不过,她却猜到了是萧若水的人。
薛天骧却懒的与她废话,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另一手端着毒药,就要往她嘴里灌。
那难闻的气味,顿时呛的水姑娘挣扎起来。
一种濒临死亡的恐惧感,这时才清晰的袭遍她的全身。
“不要,薛公子,我不知道。”
“不知道?
你是说本公子冤枉了你?”
薛天骧好笑。
水姑娘这才松了口气,双手捂着脖子,生怕他的大掌又掐了来。
“薛公子,我真不知道,我没有谋害沈”“不喜欢这毒药啊?
要换一个?”
薛天骧放下毒药,随手取过挂在墙上的弯弓。
那紧绷的弓弦,散发着阴森的气息,上头似乎还沾着血。
水姑娘才想着他要拿弓做什么。
薛天骧就将这弯弓套在了她的脖子上,弓弦勒住了她细嫩的脖颈,疼痛的感觉顿时让水姑娘惊叫起来。
“不,不要,薛公子,不要杀我。”
“给本公子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薛天骧手里一使力,那弓弦立即在水姑娘的脖子上勒出了一道血痕。
水姑娘痛的挣扎起来,“不要,薛公子,不是我,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