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看这子吃瘪,他忍了。
他倒要瞧瞧,一会这子什么都做不出来,会不会输的哭鼻子?还有,晋王殿下会怎么做呢?为这子撑腰情?还是公事公办?
呜呼,突然,好期待啊!
薛柠站在院子里,四下看了看,不远处的井边,有一个木盆,盆里游着几条活鱼。
刚才一个婆子在拾掇的,已经拾掇好了两条,还没来得及洗净。
“这里有鱼,我就给你们做条鱼吧。”
“你会做鱼?”温斯期不信,“子,你别胡来啊,我看你那手又细又的,别被刺扎着。这样,那篮子里有菜,你随便弄些出来,炒熟就罢。粮食我照样给你,行吗?”
看的出来,凤瑾年对这子挺上心,万一他不心侍弄鱼的时候伤着了,保不齐晋王殿下就将这笔账算自己头上了。
薛柠白了他一眼,“啰嗦。”
随即,迈着步,自信坦然的走到井边,从那拾掇好的两条鱼中,选了条稍大一点的。
从井里打了水,洗净了,放在一个木编的篮子里。
上午,婉月拿给自己的食盒里,有一道炙鱼。
薛柠就知道,这是凤瑾年点的菜。
婉月将凤瑾年的菜,拿给了她,并非大气,怕是想给她惹麻烦吧。
不过,谁叫这是自己男人呢,许是冥冥之中就向着自己吧。
不过,吃了他的菜,总要还他一道。
前世,他就爱吃炙鱼,而且最爱吃她做的,所以,哪怕后来都当了太后,她还是会时不时的亲自动手给他做上一道。
拿着鱼,来到厨房里。
果然,做鱼的用具和作料,应有尽樱
温斯期赶忙的走到厨房门口,看着她,生怕她作弊似的。
薛柠也不理会他,的身子,在厨房里游刃有余的穿梭着。
先是拿刀,在鱼背上划了两刀,再用盐腌制,接着,又拿了个碗,将所需汁料调好。
调好后,再用刷均匀刷到鱼身。
如此弄好之后,她将烤架摆好,拨了拨里头烧红的炭,等火差不多了,再将腌制好的鱼放到烤架上。
这鱼,前期调味简单,后期火候却是不易。
火候稍微掌控不住,不是生了就是焦了,最是影响口福
所以,这菜,瞅着简单容易,但要做的美味,却不易。
这点,温斯期最是清楚。
因为,他跟凤瑾年一样,都很爱吃这道菜,这不,走哪儿都将会这材厨子带着。
然而,看着薛柠这一忙活,温斯期被震住了。
他不是做材行家,可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
这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樱
从薛柠拿刀、调蘸料以及翻鱼的动作,哪一样都如行云流水一般,似乎比那有了几十年厨艺的御膳房大厨还要自信从容。
温斯期的脸,绿了,他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凤瑾年,俊脸一垮。
“想不到这子还真会做。”
几乎不必等到尝过之后,因为,他已经闻到了令人食欲大开的香味了。
这香味,比其他厨子做的都要香。
凤瑾年见他如此,轻笑,“不必如此,多备些粮食就是。”
温斯期点点头,冲这顿鱼,给些粮食也划得来。
凤瑾年和温斯期,两人就站在门口,声的着话儿,眼睛却都盯在薛柠身上。
不大的厨房里,薛柠站在烤架边上,一双白皙的手,灵活的翻烤着那鱼,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儿,显得很快活的样子。
薛柠确实很快活,没想到,还能给少年时期的凤瑾年做他爱吃的鱼,重新体会一下这种青涩纯真的感觉,真是好啊。
待鱼烤好之后,她拿了干净的盘子盛起来。
“好了?”温斯期连忙伸手要接。
“干嘛?”薛柠敏捷地端着盘子往旁边一闪,扬眉一笑,“这不是给你的。”
随即,绕开他,递到凤瑾年跟前,唇角一弯,浅笑盈盈,“仙子哥哥,我听婉月姐姐,你爱吃炙鱼,不知我做的可合你胃口,尝尝?”
凤瑾年还未拿筷子呢,温斯期就叫上了。
“子,跟你打赌的是我,凭什么不是给我的?”
薛柠将盘子往凤瑾年手里一塞,随即,手叉腰,好整以暇的跟温斯期理论。
“没错,我们是打赌了。你了,只要我能烧熟一盘菜就算我赢。现在,这鱼熟了,我赢了。”
“额。”温斯期被堵的哑口无言。
薛柠扭头再看凤瑾年,又是笑容可掬,“仙子哥哥,我今儿可是特意给你做的呢。”
“嗯。”凤瑾年眸底含着笑意。
温斯期快被气炸了,“子,你先别得意,我还没尝尝,哪里知道熟不熟?”
“让仙子哥哥尝尝就好啊。毕竟,你我都是赌约人,我们的话都不作数,唯有仙子哥哥做评判,才得公正。”薛柠笑眯眯,催促道,“仙子哥哥,你快趁热尝尝,一会,剩半条鱼尾巴给他就好。”
“子,你太狠心了。”温斯期一脸受伤。
薛柠恶劣的笑,也不管他,拉着凤瑾年就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