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摔倒之前,白敬修旋身而起,稳稳的将她扶住。
奈何“嘶拉”一声,这做工精致的衣裳还是被撕了。
白敬修眸色一沉,周身的冰寒气息也条然降低。
奈何大学士还在这里,他不好发作,可是握着苏清浅的手却越收越紧。
苏清浅只觉得骨头都好像要被捏碎了,她死死瞪了一眼白敬修。
花王爷,你想干什么?
你自己非让我穿的衣服,这会又这么小心做什么?
只听耳旁叮的一声,她仿佛开启了某个神秘空间,身体里也嵌入了无数个神奇的修为能量,似乎是叫做读心术。
她心里一喜,凝着白敬修的眼睛,集中意念,想要读出白敬修的心思。
奈何头皮发麻,后背发紧,什么也没读出来。
苏清浅一脸懵,傻傻的看着面前的白敬修。
白敬修眉头拧紧,王妃到底是什么情况,又痴了?
看着两人这般“深情”凝望,大学士气的咬牙,他感觉自己的脸上好像被狂甩了几个巴掌,火辣辣的疼的厉害。
愤然拍了桌子,转身就走。
“舅舅,吃了饭再走吧。”
“王爷,留步!”大学士扭头就走,潇洒离去,连白眼都没留下。
白敬修动了动唇,望着他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想来经过这次,虽然彻底得罪了舅舅,不过也为自己彻底解决了一个麻烦,表妹以后肯定是不会再来烦他了。
苏清浅终于缓过了神,讷讷的看着他,有些想不明白自己的读心术为什么独独对他不起任何作用。
敏锐的捕捉到他眸底一闪即逝的算计光芒,她颦了颦眉,“你还不快些放开我?”
白敬修条然收回神思,狠狠的瞪了苏清浅一眼,“这件衣裳可是母妃的,你竟是如此不小心,你说你要如何赔?”
苏清浅愣了一下,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骇。
竟然撕了这么长的口子,她抿了抿唇,“我会缝补好。”
白敬修哼了一声,他倒是要看看王妃的真本事,“必须一模一样!”
苏清浅撇撇嘴,“好!”
回房间的这一路上,苏清浅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裙子,无语问苍天。
啊啊啊,要疯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进了房间,她让丫环拿来针线,可她想的非常好,但缝出来的怎么看都像是一只蜈蚣趴在上边。
烦躁的抓了抓头,她唉声叹气。这时候,有脚步声传来,她赶忙将衣裳抱到怀中,佯装疲倦睡了过去。
白敬修目光凝在她的脸上,但见她呼吸并不平稳,且眼皮也在不停的动,明显心虚,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从床上拖了下来。
“装什么装?”苏清浅感觉白敬修就是一个妖孽,这个花王爷,不是最喜欢留宿在外的吗?怎么这些天一直在家里?
而且,更加恶劣的是,每次遇到他,总是会出各种各样的状况!
“王爷能不能好好说话,什么叫做我在装?”苏清浅的暴脾气上来了,冲着他怒吼。
白敬修凝着她,袖下的手越收越紧,扳指洛在掌心,生生疼的。
“你损坏了本王母妃的衣裳,这可是母妃曾经穿过的,你说你到底要怎么赔?”
赔赔赔!我特么的拿什么赔?苏清浅气的咬牙切齿,直接将那件衣裳丢到了白敬修的脸上。
“王爷,本王妃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她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儿,倒是叫白敬修哭笑不得。
“好,既然如此,那本王就要了你这条命。”苏清浅愣了下,她不过说说而已,他竟然还真的敢。
“不过就是一件衣裳,你怎么这么小气。”她小声的嘀咕着。
白敬修挑了下半边眉尾,强调,“这是本王母妃的衣裳!不只是衣裳而已。”
“那你说,到底想要我怎么赔?”
苏清浅撇撇嘴,敏锐的捕捉到白敬修眸中那一闪即逝的诡诈之色,她心里咯噎一下,补充,“除了肉儿偿!”
什么偿?!白敬修轻嗤一声,“本王也不稀罕。”
苏清浅被他气的肝疼,抓起玉枕向着他丢去,却被白敬修敏捷的抓在手中,他带着满身的危险气息,向着苏清浅步步靠近。
“王爷到底想干什么?”苏清浅心紧,向着床角挪去,同时手指着他,假意催动意念。
白敬修一把握住了苏清浅的手,“本王的条件很简单,你答应本王一件事。”
如此简单?苏清浅摇头,明显不信。
“王爷当我傻?”
白敬修嘴角半勾,“王妃傻不傻自己不知道?”
苏清浅一脚踢过去,却被白敬修眼疾手快的握住了只小巧的莲足。
“王妃稍安。”
“稍安你个鬼!快点儿放开我!”她挣扎着。
白敬修凝在她的莲足上,目光有些涣散,手也不自觉的垂落下去。
“痒!王,王爷快松开。”苏清浅娇笑一声。
这笑声将白敬修从自己的神思中拉了回来,脸上略有些尴尬,“你欠了本王一个条件,日后不管本王要你做什么,你都必须无条件答应。”
他神色郑重,语气严肃,一字一顿,带着不可拒绝的气势。
苏清浅怔了下,看着白敬修拿着那件衣裳离开,抓了抓头,竟有种被套路的感觉。
“肯定有猫腻。”她暗暗地低语,看着白敬修离开的背影咬牙切齿。
正准备开溜,却发现房门被锁上了。
“我去!给我开门!”她用力拍了一下房门,懊恼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气的心肝疼。
另一边,白敬修找来一个绣工最好的丫环,“这衣裳能否缝补?”
丫环看了下,问题并不大,点点头道:“王爷,可以在上边绣点儿相同的花样,定然跟之前的一样。”
白敬修点了下头,转身回了屋子,正瞧见苏清浅懊悔不已的样子。
“王妃在做什么?”
在骂你!
苏清浅尽量压着心里的恼恨,问道:“王爷到底想让我答应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