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说什么?”沈青婉一噎,瞪着她,却是半晌说不出话。
御京园的事才过去半天,她当然没这么快忘记。
她也觉得,那坨东西出现的的确不正常,竟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如今又听见沈青岚这么一说,她心里便嘀咕了起来。
这死丫头,莫不是会巫术或者邪术吧?她以前曾听说,有种西域的巫术便是如此,可以将某件东西从一个地方瞬间变到另一个地方。说不定,沈青岚学的也是这种邪术,要不怎么解释?
可是,沈青岚和她一样,从小便整日待在沈府里,她又能去哪学巫术?
“哼,怕了吧?怕了就滚,这边没你的事,别多嘴。”小姑娘翻了个白眼,回头扶着菊香,满眼心疼,哪还顾得上和沈青婉吵架。
她刚才跟沈忠义服软,不过是看在原主父母的面子上,也不想菊香因为她挨被打板子。可这不代表,别人也能有一样的待遇。敢欺负她?当她的灵力是白炼的?
本汪一个灵咒过去,就能让你嘴里吃满羊粪蛋子你信不信?
二人僵持不下,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谁都不肯服输。
青岚一边扶着摇摇欲坠的菊香,一边狠狠地瞪着沈青婉,嘴里暗暗念动灵咒,恨不得马上变出一团羊粪蛋子塞进她嘴里。
“你嘴里念叨什么呢?”沈青婉横眉怒目的瞪着她,“是不是骂我?”
“呦!你这么厉害,都会预判了啊!”小姑娘给了她个大大的白眼,嘴里念叨的更厉害了,“我怎么会骂我的好姐姐呢?我骂人也不能骂你啊!”
“哼,那就好。”沈青婉冷哼,忽然反应过来:“你说谁不是人!大胆!”
她气的抬起手,一巴掌扇了过去,青岚灵活的躲开,伸手牢牢地攥住她的胳膊,轻轻松松往后一掰,她就疼的嗷一声叫出来,胳膊嘎嘣一声,差点骨折。
“啊!!你,你,”沈青婉疼的要死,捂着胳膊还想骂她,却又怕她再做什么举动,惊怒的站起身,惶恐不知道该说什么。
青岚又翻了个白眼。
她可是修炼了上百年才成精的小金毛。
这种修炼的能力不只表现在灵力和咒语上,还在于自身的七筋八脉上。
她在现代的身体素质,能和跆拳道红黑带高手相媲美。
虽然在跆拳道行业并不算顶级选手,但对于她表面上只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来说,用来防身和揍人,绰绰有余。
想欺负她?做梦!
以前的沈青岚,可能会出现被人推下河边,不慎落水生病的事,
但以后的金毛奶汪殿下,就算落了水,她也得找个人在河里垫脚。然后她再稳稳地一脚踩下去,踩到那个垫脚的人没气儿了再浮上来。
沈青婉被她眼里的胆色吓得身体发抖,张口想说点什么话,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诺诺了两句,只好愤恨的瞪着她,身体却认了怂,没再敢伸手挑衅。
“好了!婉儿,你这是干什么!下去!”
沈忠义皱眉,将沈青婉喊到一边,又怒瞪着青岚:“你还没跟为父说清楚,你方才究竟去了哪!怎就跟自家姊妹打架了?为父实在太过宠你,真真把你宠的无法无天!你再这般胡闹,便去柴房面壁思过,给为父好好反思下自己的错误!来人!拉下去!”
青岚慌了神,旁边瘫着的菊香也慌了,手忙脚乱的拉住沈青岚,却不小心碰到了屁股上的伤,立刻疼的呲牙咧嘴,身子歪歪扭扭的从挨打的凳子上掉了下来,手里却还拽着青岚的衣服。
“老爷!不要啊!小姐身子娇嫩,而且之前才刚刚落了水,如今身子骨才好了些,柴房那般阴冷,小姐若受了凉,以后落了病症就遭了!”
“菊香”青岚眼泪汪汪的将菊香抱在怀里,感动的热泪盈眶。
“哼,别装了,装什么主仆情深呢,早干什么去了。”沈青婉见沈忠义神色微动,似乎要改变主意,忙在一旁打秋风,“父亲,您可别忘了,二妹妹今天在宫里是有多么放肆,还得罪了好些贵人,若是以后再这样,传了出去,沈府的面子该往哪搁?”
沈忠义微怔,皱眉想了想,一狠心下了决定:“来人!把二小姐拉下去,关到柴房里,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错误!”
“爹爹!你不要!”小姑娘真的慌了,她以前可没有过被人关柴房的经历,不过,听起来跟关小黑屋差不多。
记忆中那种小黑屋,都是黑漆漆,脏兮兮,乱成一片,看着像闹鬼似的地方。她虽然有灵力可以变成奶汪跑掉,但这不代表她会穿墙,还是需要实体的空间才能移动。
若是这小黑屋或柴房里黑漆漆的,没有缝隙也没有洞,她肯定害怕死了!
“父亲!不可!”
沈景修突然从门外快步跑来,面对着沈忠义,单膝下跪道:“父亲,妹妹不是有意为之,都是儿子的错,儿子愿意替妹妹领罚!”
苏柔皱了皱眉,听见儿子匆忙跪地发出的嘭一声响,心里疼的不行:“景修!你跪什么?快起来!怎么就是你的错了?”
“母亲,的确是儿子的错,是儿子没照顾好妹妹。”沈景修低着头,回身将青岚拉到自己身后,护住,这才道:“妹妹今日在宫里的确受了欺负,也没怎么吃好,便同我说想去京城的酒楼里再吃些东西,碰巧儿我和友人饮酒未觉,妹妹便只当我听见了,独自便去了。”
沈景修说着,头埋的更低,拱手施礼,恭恭敬敬的道:“还望父亲大人原谅妹妹的过错,这起因都是因为我,我愿意替妹妹承担,自请去柴房闭门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