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宛从苏清涸家里走出来之后,看着面前的大马路,胸腔内的怒火熄了,心里有点崩溃。
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冷的让人觉得发颤。
她又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那栋大别墅,眼里暗光一闪而逝。
总有一日……
她捏了捏拳,看着这条宽阔的马路,开始埋头走了起来。
她什么都没有,唯有靠着这两条腿了。
此时时间已经是快要接近午后,正是太阳最毒的时候,所以空气中都是令人焦灼的热气,吸进去是热的,吐出来是更热的。
这条路很宽敞,毕竟是为了方便富人们的豪车出行,两侧种了树木,为了消音,也是为了美化这里的环境。
林宛宛想挑着大树落下的阴影地走,看了一下,阴影地小的不行,如果她非要躲进去的话,那就要踩着里面的泥巴走了。
可是踩了泥巴,她就不干净了,而且这样的行为非常的不礼貌。
一番纠结之下,她还是顶着大太阳,疾步行走着。
走着走着,她就觉得太阳真毒啊,感觉比苏清涸还要毒,晒得她整个人脚下都有点轻飘飘的,好像踩着棉花一样,失去了重心。
汗珠在额头上一直汇聚着,鼻间,脸两侧都沁满了汗液,她甚至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有些模糊不清,有部分汗珠甚至都挂上了她的睫毛,阳光下晶莹剔透的,竟然有种格外凌乱的美感。
在她昏过去的前一秒,耳边好像响起了车子呼啸而过的声音。
“唔……”
林宛宛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周身都是一片白茫茫的颜色,还有那充斥在鼻间久久不散的消毒水味。
她有些茫然,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是在要回家的路上晕倒的。
回想起自己经历的那个大太阳,她想,自己应该是中暑了,然后被好心人给送来医院的,得感谢一下人家才好。
她想起身,但是身体乏力,根本使不上来劲,而且手背上还有吊针,随便动一下还是挺疼的。
她只好又躺了回去。
正好此时护士过来给她换药水瓶,一见病人已经醒了,就问了一句:“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林宛宛抿了抿唇,“想喝水。”
于是,刚给她换完药水的护士又去病房里的饮水机哪里给她倒了一杯水过来,见她这个姿势有些不方便,又帮她把床给摇到了一个合适的角度,这才把手里的水杯递到了她完好的一只手上面。
林宛宛喝了一口水,苍白的唇瓣稍微水润了一下,她将唇畔多余的水给舔进嘴里面,随后看向那个拿着记录本在记录着什么的护士,问她:“请问你知道是谁送我来的吗?”
她当时倒下的1时候,还没走出那个别墅区,再联想一下她昏迷之前最后听到的那个声音,想来应该也是那片富人区的人吧。
一想到富人区,她就又想到了苏清涸他们家的情况,不由得脑袋更加疼了。
没想到看起来还挺正经的苏清涸,背地里竟然是这样恶劣的一个人,而且他的父母,一个个都是莫名其妙的,简直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