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欢与西陵涣退婚之事传遍了四海八荒,许多宗派借此机会向九越示好意欲攀亲,一波又一波的青年才俊来至长安想见宋清欢一面皆被推辞不见,宋轲也顺了她的意思并不强求。
于此相对,前圣姑虞妙儿嫁到蜀山飞花阁,虽未大操大办但也是众人皆知,但除了飞花阁的另外五大门派碍于罗刹尊不悦也都未敢派人前往亲贺,只有一些小门小派象征性的去了趟蜀山。
进学的弟子们也都安分了许多,在宋子峰的“关切”教导下,一应晚宴全部取消,也禁止进学弟子再出门寻乐,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天眠苑与碧芜苑。
这段时间恍然若梦一场,明月如勾,宋清欢卧在屋顶上枕着手臂,身下瓦片冰凉她并不在意,只是呆呆的望着一片浩渺星空,仿佛想看穿这天上星宿暗涵的命理结局,修道,或许也是想窥测天机明了自己吧。
瓦片发出一丝轻微的响声,宋清扬怀里抱着一件薄衫来至宋清欢身边挨着她坐下为她披上,和颜道:“你不开心便喜欢来此,心结还未解开吗?”
宋清欢道:“姐姐,你如此慧达,但是你是不是也看不懂自己?”
宋清扬抚了抚宋清欢的头,为她理了理碎发道:“自然,大概只有神明才能事事洞察。”
宋清欢突然正色道:“姐姐,难道你们都没有怀疑过西陵涣此事是被人故意设计的吗?”
宋清扬一愣,旋即道:“涣公子亲口所说他不喜女子,难不成还有假?”
宋清欢道:“不,我是说这件事究竟是如何走漏的,这件事的巧合太多,可明明有些巧合像是被人设计好的一般。景烈,景烈为什么突然来九越?他在云梦有没有见到孟贤?”
宋清扬被宋清欢这么一问有些反应不过来,她从未细细想过这些,只觉得在云梦的时日除祟事外自己也是无比欣悦的,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沉溺在一场温柔里,景烈对自己的好,像是一条绸布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堵住了自己的耳朵,让她忽略了太多。
宋清扬只得道:“具体为何我并不知情,在云梦之时他也偶要处理公务我不便打扰,回九越也是提前安排好的并不算太突然,你在怀疑景烈?”
宋清欢歪了歪身子道:“姐姐,你可知道那个连环坞的弟子如何了?未等西陵烨找到他灭口他就已经被杀了,连环坞坞主将那弟子的首级送到了十里桃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