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搜寻了一阵,从黑衣人身上搜寻到了令牌,立马便递给白景墨看,“殿下。”
符星颜也凑了过去看了看,那块红漆令牌上面用金色画了个水波样花纹,她是不认识那模样的。
白景墨却是看到这令牌便眉头紧锁,又把它还给了夜风,吩咐他保管好。
白匪阳也从黑衣人身上寻到了一模一样的令牌,却是不屑地丢回了那黑衣人的身上,冷笑了声,“九弟不会想拿着令牌去邀功吧,未免想得有些简单。”
白景墨郑声回他,“虽不能以此判定这黑衣人的来由,但却是重要的证据。此番二哥有功,颜儿有功,我却是有罪,没有保护好母妃。”
白匪阳听他这么说没再说什么,只是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她,上马便走了。
白景墨担忧地瞧着她,“我送你回去。”
她轻声“嗯”了一声,由他搀着缓步走着。
他又问,“还能骑马吗?”
她下意识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马术不大娴熟,这会儿又不能用法术,待会儿从马背上摔下来滋味可不好受。
他微微一笑,“不能骑马便不骑了。”
他这话里似是有话,她总觉得他对于她的事情,明白的很多。
他带着她到了月辉面前,马儿似是认识她一眼,眼睛一直盯着她。
他拍了拍月辉的脑袋,朗声笑了声。
她还没见过他这么笑,觉得他的笑声清脆悦耳,动听极了,便瞧着他。
他的目光也回望向她,带着些许她看不懂的意思。
他先上了马,又伸手给她,让她上来,她瞧了眼夜风,正在后头牵着她的日耀和另一匹马,周围也没有别的人,便把手交给了他。
上了马,他便一手把她揽在了怀里。
这种感觉和她自己骑马是不一样的,她觉得安心、舒服、沉醉。
微风拂面,林间的树木气息,伴随着他身上的气息一同在她的鼻息间萦绕。
他骑得很慢,很稳,时间好像也一同慢了下来。
四周很安静,偶有鸟儿在枝桠间婉转鸣叫,好听得很,她的心也一同静了下来。
她闭上了眼睛,顺势靠在他的怀里。
刚刚的画面对她来说不算血腥,却还是给她带来了些许的震撼。
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刚才的画面就不断地在回闪,想到那黑衣人离她只有一寸的剑端,想到白匪阳拿着箭目光凛冽地对着自己,想到芸静皇后的惊慌呼叫声,她的心又无法安静下来。
在这人界,又有几个人同他一样真心待自己呢。
而他的这份真心,是因为姐姐?是因为洛星颜?还是因为她……
她不敢去细想,总觉得她像是偷走了谁的东西。
她又睁开眼睛侧头去看他,他察觉到了她的动静,也低头来看她。
他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发上面,她能感受到他的一呼一吸,只觉得有些酥酥麻麻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她好像感受到了这几百年来从未感受到的快乐,那么不真切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