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是同她撒谎道,“未曾。”
她那双清澈的双眸里面本身充满着期待,听到这话却是黯淡了下去,颇有些失望说道,“没有啊,那刚刚……”
她突然瞥见刚刚熄灭的篝火不知怎么又被燃起了,心里犯嘀咕,难道是刚刚她眼花了不成?
她又仔细把白匪阳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的确,他除了这副皮囊比平常凡人好看了不少,其他的地方都很寻常啊。
白匪阳瞧着她那好奇的眼神,眉头微微舒展,但下一秒又恢复了以往高冷的样子,冷言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想着现在两人都已经站了起来,天色也晚了,便说道,“二殿下,我有些乏了,不能陪二殿下赏这夜色了。”
白匪阳瞧着她低头行礼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沉声道,“回去吧。”
等她快步回到自己的营帐里,才发觉身上竟还披着他的外袍,回头遥望那篝火处,却已不见他的踪影。
夜色已深,此时再差人送过去,怕是会惹人误会,她脱下外袍,放在了床榻的里侧,想着过几日回了府再把这袍子还给他。
她心里同时也留了个心眼,白匪阳这个人绝对不如他看上去简单。
夜色深深,她在床榻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任务繁琐,关系复杂,她又如何在之后的日子里同这些凡人相处呢。
此次围猎会之后的日程也因皇后遇刺而取消了,提前了日子回都城,炎上皇还增派了人手,护送皇后回去。
这刺客调查一事交付给了九皇子白景墨,他昨夜便带着那群黑衣人的尸体连夜回了都城。
她虽还有话要同白景墨交代,但却也见不上面了。
那芸静皇后自树林里遇刺之后,便表情淡漠,沉默木僵,有时还对着人喃喃自语,若是听到稍大点的声音刺激,还会语无伦次,随行医官看了说是癫狂,到了皇宫才能进一步诊治。
洛如泱和高蕾两人便奉旨照料芸静皇后,同芸静皇后一辆马车。
符星颜便只得自己一人一辆马车,不过好在有夏宁作陪,也不算寂寞。
她一只手撩开了帘子,趴在车窗上面,正瞧着沿路的风景,忽然瞥见了前面有两人骑着马匹随行在队伍的一侧,看着那红棕色的马,她还分外眼熟。
她便转头问道,“夏宁,外面日头这么大,怎得白匪阳和白逸禾在外面骑马?”
夏宁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瞧去,颇为崇敬地看了一眼,道,“二皇子和三皇子随侍保护皇后娘娘凤驾,一片孝心,天地可鉴。”
夏宁说完才反应过来,惊恐地瞧了一眼她,“二小姐!就算是你,也不能这般直呼皇子的名讳,被别人听去,可是要受罚的。”
“二小姐受罚了,连带着大小姐和我们也会一块难过,二小姐你可不要……”
符星颜连忙敷衍地点了点头,撅了撅嘴,又示意夏宁停止她的长篇大论。“知道了,知道了。”
她趴在车窗上面,瞧着白匪阳在马背上的身影,竟一时之间觉得比往日里顺眼了不少。
许是马车下有小石子,马车突然颠簸了下,她的头磕到了车窗上,她吃痛地“啊”了一声。
夏宁连忙过来帮她揉她的后脑勺,她却是瞧见那马背上的人转头瞧了她一眼。
她只瞧了他一眼,便连忙把车帘给放了下来,却没想到没过一会儿,二皇子身边的小厮林雾便传话过来,“洛二小姐,二殿下问你是否要同他一并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