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墨盯着白匪阳,嘴上带着礼貌的微笑,“二哥酒喝多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白匪阳也是紧紧盯着她那双被白景墨拉着的手臂,眯着眼睛,不屑地瞧了他一眼,冷冷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九弟。”
他们这哥俩一见面的气氛就剑拔弩张,符星颜看着便觉得有些头疼。
白匪阳刚要开口继续说话,林雾从殿里跑了出来,给白匪阳披上了件袍子,“二殿下,您喝多了,我们回去吧。”
见着符星颜和白景墨,林雾又同他们请了个安,“见过九殿下,揽月郡主。”
白匪阳的反应似乎有点迟钝,听林雾请完安,才讲道,“我没醉。我还认得她,她说她喜欢我,那日还……”
她还以为他酒品很好呢,看来也不过如此。
白匪阳说话含糊不清,符星颜却是知道了他接下来要说什么,立马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他呜呜噫噫还想说些什么,却是听不清了。
他的唇轻轻覆在她的手中,温热又柔软。
她没放开自己的手,他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就这么瞧着她,见她迟迟不放手,就伸出舌头舔了她一下。
她的掌心被一个湿乎乎的东西碰了一下,立马缩回了手,意识到手上沾上了他的口水,立马把手在裙子上摩擦了三四下。
白匪阳这个人,真是又自大又恶心!
他却是难得露出个笑容来,盯着她道,“怎么了?刚刚不是还敢对我无礼吗?”
她没好气同林雾讲道:“你赶紧带你家主子回去休息吧,免得在外头着了凉。”
林雾点了点头,拉过白匪阳还要伸手去勾符星颜的手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瞧了一眼白景墨,“那九殿下,我便先带二殿下走了。”
她瞧着白匪阳背林雾拖走的背影,心虚地同白景墨说道,“二殿下喝酒喝得委实有点太多了,人都认不清了。”
白景墨看着她淡淡地笑了笑,没接她的话,只是说道,“快些进去吧,如泱这会儿怕是等急了。”
“你不进去吗?”她下意识问道。
他缓缓道,“今日我住母妃宫里,便不送你回去了。”
她也没同他请安,只道,“那……我便进去了。”
他拿着宫灯,负手看着她,点头。
她又深深地瞧了他一眼,随后转身进了殿里。
月圆节过后十几天,皇后遇刺一事便由大理寺结了案。
九皇子白景墨查证,此事为润下细作所为,原本刺杀的硬是炎上皇,但应炎上皇未去围猎,便把矛头指向了芸静皇后。
此案一结,朝野哗然。
炎上、润下两国近十余年来相安无事,此事若真是润下所为,便是对炎上国威的一次挑衅。
众臣纷纷上书要求炎上皇下令出兵攻打润下,炎上皇却迟迟未做决策。
二皇子白匪阳却上书,提出此案尚存疑点,要翻案再查,惹得九皇子一党的朝中大臣颇为不满。
无奈二皇子一党人几日上书,加上纳兰贵妃的枕边风,炎上皇又本就对二皇子偏爱有佳,终是又把案子交给了白匪阳,还下旨大理寺要全力配合二皇子,揪出幕后真正黑手。
这原先结案的案子又再次翻案,对于九皇子一党而言是莫大的挑衅,白景墨更是一连几日称病未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