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贵妃拉着皇上说了些耳边话,便瞧着炎上皇脸上神色不对。
从贵妃宫中出去,皇上便派人彻查了皇后宫中,在皇后后殿的几个太监的房里竟然发现了狎具。
炎上皇震怒,下令遣散芸静皇后宫中太监,芸静皇后本就整日郁郁寡欢,经了这事,病情加重,整日卧病在床。
纳兰贵妃还借由此事重掌宫中大权,肃查宫中,整顿宫风。
这事宫里闹得人尽皆知,还是姐姐那日去探望芸静皇后时,听芸静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说的。
符星颜听了这事,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傻乎乎拉着洛如泱问,“这皇后宫中搜出之物是何物?”
洛如泱听了这话,险些被茶给呛到,“妹妹年纪还小,等到出嫁之时,便自有嬷嬷来教你。”
芸静皇后出了这等儿事情,康怡夫人自是坐不住,请旨入宫,看望芸静皇后,还带上了她和洛如泱。
刚进了芸静皇后的殿中,便闻见殿中味道冲鼻檀木熏香,明是白日,屋内却是昏暗无光。
原本殿中随侍站了整整一排的宫人,今日却是不见踪影。
皇后身边贴身宫女带着她们到了内殿,檀木熏香味道淡了,药香阵阵飘来。
“皇后娘娘这几日身体抱恙,诸位便隔着帘子同娘娘说几句话吧。”
她随着母亲和姐姐,一同向皇后行了个大礼。
帘子中传来皇后微弱的声音,“起…起来罢。”
月圆之宴,见皇后之时,皇后虽精神不振,但说话尚且有力,如今听来却已是危病中人。
康怡夫人跪在皇后榻前,隔着层床纱望着芸静皇后,哽咽着唤道,“娘娘。”
瞧着身旁站着的洛如泱也泪流两行,她想着自己也应哭一哭的,但眯了好几下眼睛,都没找到那种感觉,只好在旁像块木头样杵着。
母亲跪着同皇后娘娘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她却是站得腿疼。
大抵颠来倒去也就那几句话,近日之事是有人用心筹谋,皇后背锅甚是可怜,母亲还同皇后一起数落那纳兰贵妃。
她倒是想不通,一向端庄得体的母妃,原来还有这般面孔。
她感叹了句,到底凡人心思难猜透。
从皇后宫中出去,刚走到御花园,便迎面走来个衣着华丽的宫人,同她们泱泱行了个礼,又细声细气同康怡夫人说道,“夫人,纳兰贵妃请揽月郡主去兰香阁坐坐。”
纳兰贵妃,不就是刚刚被母亲和皇后娘娘所数落之人吗?不就是那个白匪阳的亲娘吗?
她脑子飞快转着,上次月圆之宴,纳兰贵妃因照料生病的十一皇子而缺席,她还未曾见过这位厉害人物。
要说她同这纳兰贵妃还真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纳兰贵妃怎么好心请她去坐坐。再说洛家同纳兰家的关系也不算好。
原想着康怡夫人会推辞,没想着康怡夫人却是面带着笑,同那宫人讲道,“这便是揽月郡主。”
那宫人把她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又道,“康怡夫人先自行回去,我家主儿自会差人把揽月郡主送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