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犹豫之间,微风从车窗外徐徐吹来,面前的人伸手帮她把耳边被吹起的鬓发别在了耳后,指尖拂过她的一瞬,她感受到了他指尖温凉的温度。
都春天了,他的手怎么还是如此凉。
她几番犹豫,终是不想惹他生气,没把心里的答案说出来,摇头道,“并不知晓。”
他把卷轴往身边一放,用手指指了指自己,颇为傲然说道,“除了父皇,那便是我。”
这个答案倒也不在她意料之外,她默然点头,顿了顿又附和道,“二殿下的字自然是好的。”
“你若同我拜师,便也能写出这都城数一数二好看的字来。”
他吹嘘自己的时候,语气有几分阴阳顿挫,不知为何,她竟觉得也有几分可爱的意味。
她听他这话,只顾得傻笑,却是没接着话往下说,他脸上添了几分愠意,但也只是沉着脸瞧着她,没说别的话来。
两人说话间这马车便停了下来,符星颜先下了马车,回首又见白匪阳冷着张脸,负手站在马车上瞧着她,却是没有半分下来的意思,心里想不通刚刚哪儿说话又惹着他来了。
见来来往往的人都往她这边瞧,她便迎了上去,把手伸向了他,没想到不留行这个人竟是比她还会拍马屁,竟是直接走上了那凳子,一伸手把白匪阳给抱了下来。
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大男子被另一个大男子给抱了下来,不光是来来往往的路人,连符星颜都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