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讲到这里,太后言辞慷慨激烈,一时之间顺不过气,气得咳嗽了起来。
身旁的嬷嬷瞧见了,忙上前去递水拍背,缓了好久方才缓过气来,止住了咳嗽。
符星颜这才又仔细瞧上太后一眼,见太后虽妆容精致,但却是气色不佳,帕子把唇脂给擦了色,那原先的唇色竟是苍白的,全无半分血色。
她虽是不懂医术,但看这凡人身上透出的元气已然是弥留消散之意,怕是命不久矣。
怪不得先前宴席上都没瞧着这位太后,身子这般差,怎么好随意走动,就算是好生调理也左右都要去了。
太后顺了气,正见着她毫无畏惧地瞧着她,深吸了一口气,颤颤悠悠由嬷嬷慢慢扶到了她的跟前。
符星颜面上却是半分没有生气的意思,反倒是格外云淡风轻,好似被人如此架着是一件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事。
太后被她这模样气得不轻,手指着她,“如此没有规矩和模样的姑娘,哀家也不知洛府是怎么教出来来的。”
“哦!哀家想起来了,你这丫头打小是被洛将军带到边界去的,在军营里头长大的,自是没个规矩,也是不能同你嫡长姐比的。”
她心里默默嘀咕,您老人家把我给绑成了这般模样,还怎么同您行礼呢?
她想开口却觉得这时开口恐驳了太后的面儿,又怕自己拿捏不好分寸,说不好话,便就只是听着太后在她边上左一句右一句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