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顾了屋子一周,这屋子摆设同她屋里的差不多,应是白匪阳照着她屋里的格局布置的,唯一的区别比她原先住得还要大些,虽满屋子的红看着不是很习惯,但还算满意。
符星颜随处转了转,在床边柜子上的花瓶里还摆置着一束红色的花,味道清冽又好闻,她虽认不出是什么花,但也甚是欢喜。
屏风边上,摆了一套马具,还有箭篓,看着箭上的标记,应是二皇子的,摸着那箭,倒是让她又想起了围猎场的事情。
那时的他身上被林间细缝残落的日光所照耀着,他的周身弥漫着令人感到惧怕的煞气,一双好看的眼睛却是冷冷的,盯得让人有些发颤。
他看向她的那一眼,仿佛是在看猎物。
那一箭笃定地射向了她的身后,完美地没有一点偏差。
把箭篓和箭放在这里,是在告诉她,从那时起,他便对她有了别的心思吗?
她细细思索着,咬着唇,心里却在不自觉发笑,被人记挂倒是一份十分叫人开心的事。
环顾了一圈,原本因为早起有些烦躁的心情好了不少,坐到了桌前,忽又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那两个愣愣站在那儿的人,同她们两人说道,“你们原是母亲屋里伺候的?”
款冬胆子似乎大些,跪下回话道,“回主子的话,奴婢们原先确实在夫人屋里伺候的。”忍冬跟着一齐跪下,脸上神色略有些难看,点了点头算是应答。
她“咦”了一声,“抬起头来,我还没好好瞧瞧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