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站在床榻不远的架子边上,颇为忧虑地瞧了她一眼,又把从盆里的帕子捞上来,拧干净递给她来擦脸。
随后,忍冬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儿今日觉得身子如何,可有什么不畅?”
她还没开口。
款冬没好气地睨了忍冬一眼,先开了口,“你这叫什么话?能服侍二殿下,那是主儿的福分,在你嘴里二殿下倒成了洪水猛兽一般的存在。”
忍冬接过她擦完的帕子,颇为憋屈地低下头来,没同款冬顶嘴,把帕子放回了盆里。
符星颜在床上听得眉头紧皱,她们两个估计是误会她和白匪阳昨晚发生了某些事情,不过算了,误会就误会了,毕竟这些事情在她们眼里发生了是再正常不过的。
她由着款冬蹲下来帮她穿鞋,问道,“那是二殿下送我回来的?”
“奴婢们瞧得真真的,的确是二殿下。”
“如今他人呢?”
“二殿下啊,自然是去上早朝了啊。”
她揉了揉太阳穴,抬头却瞧见对面原本白白净净的墙上凭空多了一幅字来。
上面是昨晚她和他一齐写的名字,他把写得好看的字给裁了下来,让人裱了起来,速度倒是分外快。
她瞧着那字,觉得更头疼了些,他把这字挂在这儿,又是什么意思?
是在提醒她作为二皇子的侧妃,应好好习字吗?
白匪阳的心思,一如既往让她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