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知不知道……

其实她不是人。

她不敢往下细想，心里反复地告诉自己这个事情的可能性有多小。

他又开口道，“你出去吧，今日我说的话，你可以好好想想。”

很难想象，刚刚在她额头上那个温柔的吻，是来自于面前深不可测的人。

每当她能够很清楚地感受到他的爱意的时候，他又能让她觉得那些爱意都是虚无缥缈的，他对她的感情是复杂可变的。

比咒术更难让人捉摸的，明明是人心吧。

“殿下……”她轻声唤他，他却是没有回应。

这个时候任何辩解都是苍白又无力的，再无懈可击的说辞到了他的面前她觉得也变得破洞百出。

对他说谎，的确变得越来越困难了。

新一轮的祈雨大典三日后举行，这消息是白景墨找人送来的，而白匪阳因为腿上的伤势而被炎上皇特赦不必参加。

往日喧闹繁华的长街也因为这次的旱情而变得冷清起来，都城里一时间人心惶惶，水贵如油，百姓们把所有的希望一并寄托于下一次的祈雨大典。

钦天监对第一次祈雨大典的结果不甚满意，宣称是都城内有妖邪作祟，附身于人，施展妖术，才使祈雨大典未能成功。

并非龙王人选问题，也算是对白匪阳的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