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了她一眼，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王妃不必担忧，她不过是个迷路的猎户之女，制服她对我来说不算是难事。”

他的手明明凉得很，可是她的脸却全然没有冷下来，反而是热得发烫。

在如此狭隘的一个空间里，她只觉得自己呼出的每一口气都能完完全全地呼在他的侧脸上，她只得提心吊胆地控制着自己的气息，怔怔地看着他那棱角分明的下颌骨。

高蕾很显然被他这话噎得说不出来什么话，只得讪讪道，“是妾身多疑了，打扰了殿下的雅兴。”

他“嗯”了一声，“没什么事，便下去吧。”

高蕾如今脸上的表情分外窘迫，见他俯身去亲昵他身下的女子便更觉难堪，草草同他行了个礼，便脚步慌忙地离去了。

只听脚步声渐远，她方松了一口气，这才发觉他的脸竟离她那么近，他的鼻子险些就要同她的鼻子碰到了一起，心一下子突突跳个不停。

他原本也在看门口的方向，如今高蕾走远了便回过神来，看向了面前的人。

他浓密的睫毛轻轻地煽动着，那双深沉的眼眸不如先前般清澈，像是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让人一时之间无法看懂他眼里的深意。

恍惚间，她仿若觉得那种眼神就像是宿命一般，隔了好几千年朝她望来，无法逃避。而面前的人也仿若同她认识了上千年一般，那么熟悉。

两人就这么定定地望了良久，还是符星颜先回过神来，轻咳了一声，打破了这个僵局，“那个……你手一直撑着不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