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么?我了解了。”陈岳敲动桌子的手指骤停,继续受帖。
仪式马上就走完了
听起来,上任大头目是真的废物了点。
然后其它势力,对待胭脂坊天地门战堂分堂,就形成了意识惯性了么?区别对待?
“倒是,给了我一个好理由啊。”
陈岳仰头望天,轻轻吁出一口空气。
雨,变小了。
有一束光,突破乌云穿了下来。
大门口,有一名精英帮众在报礼。
“兽王帮献上野猪肉一头,白银三百两。”
“胭脂坊八方分楼献上兽头十二份。”
除了八方楼外,都是些听都没听过的小势力来献礼。
只是不知八方楼是对哪个势力都如此友善,还是因为做情报生意的缘故,精准嗅到一些,别人嗅不到的气息。
半个时辰后,仪式终于完成。
雨变成了绵绵细雨,雨虽小了,但粗略估计,一天一夜都下不完。
“来得人数,不够。”
陈岳注视着院中站着的八十多名头目,弹了弹手指。
在场众头目虽听不懂陈岳话中蕴含着的情绪,但身体还是下意识的颤了颤。
陈岳一脚灭杀龙铖的传说,太狠了。
与上任大头目完全是两个极端。
心狠手辣,还实力强!
这样的龙头,他们不敢不重视,甚至拿出了百分之二百的精气神,来重视。
“大人,这些没有来的头目,除了十名是特殊情况,其余在前任大头目麾下时,便是如此了,听调不听宣。”秦二瞥了在场众头目一眼,有一句话没有说。
若非坐上这把龙头椅的是陈岳,若是上任大头目,这些人最起码有十成之九成都不在。
听到听调不听宣五个字。
在场众头目,包括胭脂坊五兽,这五名淬骨境头目,也都胆颤地低下了头。
在场的,基本都有份。
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
“把名单整理出来。”陈岳淡淡道。
“是。”秦二双目一亮,这是要算后账了。
“大人,我还有一件事要反馈。”
“讲。”
陈岳给了秦二一个眼神,有什么说什么,不要怕任何人事后找你麻烦,一切有他在。
收到陈岳的眼神,秦二心中大定,“大人,按照惯例,我们堂口每个月是要给胭脂坊坊衙上供十万两白银的。”
“以前,除去上缴给总堂的月例,还有每个月上供给坊衙的钱,我们就剩一点了,刚够大小帮众的俸金。”
“日子虽过得紧巴巴的,但总是过下来了,但这次”
“上任大头目身死,新任大头目未上任,便彻底乱了,这月上缴给总堂例钱后,上供总堂的十万两白银,竟失踪了。”
“于是坊衙急了,催促了几次,我们都交不上,然后就处处与我们作对,将我们的人也抓去了不少,光头目就抓走了十名,我们堂口自己的产业,更是被查到几乎开不了张。”
“银子失踪了?”陈岳挑眉。
秦二确定道:“对,今日来的头目,都主动归还了一部分银子,但加起来只有二万两。剩余八万两,属下怀疑,都进了以砂豹为首的淬骨境头目腰包中。”
“砂豹?就是今日没来的,那唯一一名淬骨境头目么?”陈岳目中厉芒泛起。
“是。”
“你们拿的,确定都一分不少还回来了?”陈岳扫向以胭脂坊五兽为首的众多头目。
“确定。”包括五兽在内,众头目脑袋点动的如筛糠般。
“大人,我们原来也没敢多拿,八十多名头目加起来也只拿了二成,剩余八成都被砂豹等头目拿走了,他们背靠雷庚,一直都这样肆无忌惮。”光头坤怕陈岳不信,多解释了一遍。
“嗯。”陈岳点了点头。
他突然想到一事,问道:“一门二会三大帮,除了我们天地门战堂陈堂,其余堂口和势力,是否每个月也上供坊衙?”
“上供,这是惯例,但”秦二黯然道:“他们只上供三万两!上供坊衙十万两的,只有我们一家。”
“呵呵,真有意思。”陈岳自嘲笑出了声,真是处处被针对啊。
他缓缓站起,身体彻底舒展开来。
“走吧,一家一家的来,先去坊衙!”
“我倒要亲自看看
我陈堂的银子,有这么好拿么?!
我陈堂的头目,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