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急又能怎么样呢?再说了,有驿站的上等单间睡,还有什么好说的?”
朱祐嘉气急败坏道:“那赵润死了,还把我们的银票烧了,怎么办啊!”
这问题魏泰权也考虑过,不过他在东厂见过的钱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他对损失掉的价值几万两的纸也没什么在意,他打了个哈欠道:“没钱了就只能再赚了呗。”
“可是,可是,赚钱,我不懂哎……”
朱祐嘉脸色发情,她才15岁,靠着皇宫里变卖的值钱物件行走江湖,可是银票没了,自己的首饰也被熔了,情况糟糕到了极点,她几乎一夜之间就从逍遥江湖的大侠变成了没有生存能力的穷鬼,这几天有官府包吃住还好说,可接下来怎么办……自己从哪里搞到钱呢?去云南的路连一半都没有走完,一想到这个,她就甚至想哭了。
魏泰权不耐烦地说殴打:“还行吧,之后官府把我们无罪释放了之后就会给点盘缠的,我猜是这样。”
“那也没多少吧。”
朱祐嘉抱着手臂气哼哼道。
就在这时,走廊外头传来了官吏中气十足的呼叫:“知州大人到!!!!!!!”
朱祐嘉一听就慌了。
“喂,知州来了?什么情况?审问我们需要出动知州吗?”
“一个从五品的小官有什么好拽的,叫的这么大声。”魏泰权虽然嘴上这么说,却也知道这次是麻烦来了,于是他抖了抖身子,勉强从床上下来,朱祐嘉一看这人被窝底下居然只穿一件白色的薄布衣,脸一红,跺脚道:“知州来了你就这幅样子?快穿衣服。”
魏泰权打了个哈欠,不搭理他,而是在心里琢磨着自己要不要透露身份,直接用九千岁的头衔吓死他,顺便敲诈一笔路费,可是这样会不会暴露呢?应该是一定会暴露的吧。还有一个问题,东厂对地方的控制,体现在对整个省道的巡抚亲自安插,地下的知州就是个喽啰,还不知道认不认你呢……
此刻魏泰权算是头疼起来了,这儿若是洛阳或者开封,那一定是有东厂的鹰犬的,反而是许州这种小地方并未被东厂渗透,不好办事。
最后他决定了,大不了给这位知州写一封推荐信让他改日去洛阳领赏,若是不识抬举就先跑路,到时候再收拾他。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是身穿吏服、手持大板大旗的一众衙门差人,他们表情严肃,为了那位大人物尽心尽力地围出了一道人墙,而在中央,身着白领至裔、长袖过手、胸绣飞禽的老年男子用看似闲散倨傲而又底气十足的步伐走了进来。
在他的旁边,还有一名身穿甲胄的男人,看上头的配置,似乎是驻守许州的正六品千总,负责这里全部的驻军调配。
啧啧,规格很大啊,看来这次的事情真是闹大了,几百斤火药爆炸放到现代还真就是核武器爆炸的严重程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