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片刻后太后那边就叫人来喊了楚云霓,墨浔亦是被楚帝给叫了过去。
一个是商议与陈国的事宜,一个又是拿着头疼受惊做借口,拐了好几个弯儿了才问楚云霓那玉牌被藏在何处。
楚云霓将怀中的玉牌拿出来,呈到太后跟前。“要不这东西还是放在皇祖母这里吧。兹事体大,孙女儿也怕惹出麻烦来。”
太后没说话,只是拿起这玉牌来仔细看了看。明明是个真的,但此刻楚云霓的心跳的有些乱。
“既然东西给了你,那还是你放着吧。”
太后重新把玉牌交到她的手里,将她的掌心合拢,拍了两下,又语重心长的交代:“云霓,你现在知道这东西有多重要了吧?皇祖母老了,跟前没几个能信得过的人。阿楠还要年长哀家两岁,也说不准哀家和她到底是谁先去服侍先帝。哀家现在啊,只能信你了。”
楚云霓一直不明白,“皇祖母,既然父皇为君王,为何不能将玉牌给他?”
“不能。”太后冷下脸色,“他是个好皇帝,哀家却不信他永远是个好皇帝。龙椅上的诱惑太大,没点儿能牵制的东西,你父皇总有一天会做错事的。”
楚云霓动了动唇,又什么都没说。
听说这一日楚帝大发脾气,处死了四个朝廷官员。在陈国四皇子来大楚之前,这四人为两国的天下和平可谓是劳心劳力,没想到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再仔细一查,竟发现之前许多呈上来的东西都是夸张伪造,楚帝才会轻信了他们的话。
经过这些,楚帝对墨浔又重新信任起来,万事都要先问过墨浔,最后更是与墨浔二人商议到了半夜。
隔日,知秋早早的就过来喊醒了楚云霓,说六皇子在外头等着。
楚云霓迷迷糊糊,“哪个六皇子?他不是死了吗?”
知秋无奈:“呸呸呸!那是陈国四皇子,今天过来的是咱们大楚的六皇子殿下。”
楚元正?
楚云霓眼前晃过马背上那双藏着锋芒冷意的眼眸,让她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见她起来,知秋忙着要伺候她洗脸梳妆,楚云霓却慢悠悠道:“不着急,让他等着吧。”
知秋动作一顿,“这……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了?”楚云霓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他愿意等那就等着,等不了,那就走。”
磨蹭了大半个时辰,楚云霓才算是出了门。瞧见楚元正正捡了根树枝在那颗老树下戳着什么,而老树头的枝丫上爬着的踏雪正巴着脖子的往下看着。
楚云霓走过去一瞧,见楚元正正扒着个蚂蚁窝,听见动静他才把树枝一扔,站起来拍了拍手,说:“你那宫婢进去喊你,这么久才喊起来?”
楚云霓佯装生气责骂了知秋两句,“六皇兄等不到可以先回去啊,谁知道你还一直等着。女儿家都是要打扮的,最是磨时间了。你没听过新嫁的娘子都是半夜就要起来梳妆打扮了?”
楚元正嫌弃的撇撇嘴角,“真是麻烦。”
“六皇兄找我有事儿?”
只见楚元正眼前一亮,“听说昨天辛玉阁出事儿时候你在场?”
楚云霓点头。他紧着又问:“那后果怎么样了?”
“这整个后宫都传遍了,怎么六皇兄还没听说?”
楚元正一哂,“我是想问,后来父皇和墨国师又商议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