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和愣在那边,装的像是个局外人。
河阳王护女心切。“满嘴胡言!你说德亲王世子的药膏里有玄凤什么的东西,为何不说是那个东西让墨浔毒性发作?为何偏偏要针对悦和?”河阳王甩了袖子,“打从本王进宫,打从你见了悦和,你就处处针对她!如今你说的这些,怕就是你自己自导自演!就因为本王向墨浔提亲,所以你就想要把我们河阳王府踢出京城?才给悦和这莫须有的的罪名?”
楚云霓真是服了。
如果今天自己是个看客而不是当事人,恐怕还真的就信了这些话了。
“既然信不过我,那找个太医来一问便知。”
河阳王轻嘲:“现在整个太医院都是你的人,你要找谁来问?”
楚云霓眉心拧成了疙瘩。
“皇上,既然牵扯到了德亲王世子,那就把德亲王世子叫过来。今天这事儿若是不还给悦和一个公道,此事本王绝不会善罢甘休。”
没完了是不是?
楚云霓实在是没时间跟他在这拉扯。
“那就把上官睿叫过来,你们自己审,我要去看阿浔。”
“放肆!”楚帝沉下语气。他看了福公公一眼,福公公会意,立马就将整个昇扬殿无关紧要的人都请了出去。余下的就只有楚云霓与楚帝,河阳王与悦和。
楚云霓心神不宁,只想要快点离开。“父皇,墨国师每次病发我都守在身边,他……”
“不差你这一会儿。”楚帝威严开口:“悦和,这毒真不是你下的?”
悦和摇头。“我倾慕墨国师,为何要害他?况且我确实知道墨国师腿疾被七公主治好,可却是真的不知道墨国师腿疾里还有这么一段隐情。既然不知,我就更加没有理由要害他了。”
“那你衣服上的竹叶味道作何解释?”
楚云霓才刚刚说完这一句,河阳王就冷笑道:“七公主贵为金玉叶,难道不知道世上有多种香料,可以熏衣?”
楚云霓心里的白眼都要翻到后背去了。“我见识确实短浅,但基本的药理知识还是有的。”
她走到悦和跟前,“郡主也想要自证清白吧?”
见悦和点了头,她说:“把衣服脱了。”
悦和脸色一变。
在云霞阁里自己就被楚云霓戏弄了一回,现在在楚帝面前,在河阳王面前,楚云霓还不放过她?
河阳王怒不可揭,楚帝亦是觉得不妥。
楚云霓却说:“若只是香薰,衣服上并不会有颜色。可若是染了菩萨水,再用干净的白色料子往里头一浸,自然也就染了色的。”
河阳王怒指楚云霓,气得手指都是颤抖的。“不必了!既然你们信不过我河阳王府,不待见悦和,那本王带着她走就是了。”
“走?走去哪里?”楚帝语气虽然冷沉,却威严十足。“不是要证明悦和的清白,给你个交代吗?既然如此……来人,去打盆水来。”
此时,流丹殿。
墨浔正泡在药泉中,卓迹一同下了水,搀扶着墨浔。
上一次见墨浔毒发时浑身无力,自己全然无法支撑,像是已经相隔了很久。每次墨浔毒发都有楚云霓在场,卓迹虽然忧心,但是信得过楚云霓。而现在他们已经来流丹殿里等了这么久,楚云霓却一直没赶过来……
看着没有半点起色的墨浔,卓迹做了主,若是到了时辰楚云霓还没赶过来,就先带着墨浔离开……
昇扬殿中这一场宫宴本来是安排了歌舞的,殿里留了屏风,悦和就是在后头换了衣裳出来,再把衣裳投到满是清水的盆子里。
看着这一盆水,楚云霓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