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情信物……
楚云霓为了这四个字已经茶饭不思彻想了两日,实在是想不到自己能送给墨浔个什么能对得起这四个字的东西。只是那一日看见当初领头要束发的丫鬟,她才幡然醒悟,拿着梳子就冲到又冲到了墨浔房中。
见她又折了回来,墨浔含笑,“我就知道云霓舍不得我。”
楚云霓亮着一双眼睛。“阿浔,我给你束发!”
墨浔神情稍稍愣了愣。“束发?现在?”
她点点头,“就是现在。”
她过去解了墨浔的头发,拿着把那木梳就开始折腾。第一次墨浔要她给自己束发,她动作小心又轻柔,现在又有些过于粗鲁,有几下都疼得墨浔皱了皱眉。
“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束发了?”
楚云霓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没什么,就是好几天都不曾束过男发,怕手生了。”
说着,她一把将梳子打直,扯得墨浔的脑袋都往旁边晃了一下。
“都要就寝了,就不用束发了。”墨浔把她的手拉过来,把那把木梳往旁边桌上一扔。“云霓,今晚还是陪我?”
楚云霓心不在焉的答应着,一边又冲喜拿了木梳过来。墨浔真是有些不悦了,“为何一定要束发?你若是想要练手,府上所有人都可以。”
说完,墨浔又添了一句:“府里的小厮侍卫都不行,丫鬟婆子随意糟蹋。”
楚云霓都气笑了。
“什么叫糟蹋……我也没糟蹋谁……”
墨浔没说话,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楚云霓轻咳,做了个最完美的解释。“世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同样的,世上也不会有两颗一模一样的脑袋。那些丫鬟的脑袋我练的再顺手,那也是别人的。我以后是要为阿浔束发的人,所以我只能在阿浔身上练手。”
她一哂,“阿浔,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墨浔眼里是抹不开的笑意。“你说的对,云霓说的都对。”
“那就是了。”她把墨浔的身子扶正,又重新梳了下去。墨浔被扯的实在有些受不了,倒不是疼,只是这一下一下的,烦躁的紧。
“你拿我那个玉梳。”
楚云霓脸不红心不跳,“不用了,这个木梳我用习惯了。”
怕墨浔嫌弃,她又特地解释:“这木梳是我自己用的,不是那天给那些丫鬟们梳的那一把,你放心就是。”
墨浔……还真没这个意思,就只是单纯的被扯痛烦躁而已。
不过……
墨浔再次抓住她拿着梳子那只手,“想束发?可以,今晚你得留下来。”
前几天里总会找各种各样借口躲开墨浔却又偏偏躲不开的她,这会儿倒是干脆的答应了下来。
不仅口上答应,就是那双眼睛也比刚才要感觉明亮许多。
墨浔好奇起来,“云霓,你到底想干什么?”
楚云霓这才把自己眼里的光给往回收了收。“我?我没干什么啊。不是你说的嘛,以后束发都让我来做。”
她刚刚还高昂的兴致这会儿完全的懈怠了下去。“那既然这样,我明天就回宫去。府上哪个丫鬟束好好,你让她来跟前伺候就行了。”
“不准。”墨浔夺了她手里的木梳,“但现在也不准再弄这个了。”
他拉着楚云霓往床榻走,“困了,睡觉。”
楚云霓眉心狂跳。
这几天天天就哄得她留在房里,与他同吃同睡。每天都是才刚刚入夜墨浔就要拉着楚云霓就寝。就寝就就寝吧,又哪里都不碰她。
柳下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