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与你生生世世在一起,我便是世上最幸运的人,又怎会可怜?”秦霄轻抚她的面颊,再这样下去,他只怕又要控制不住自己,只能道,“我们回去吧,你那闺女只怕是要等得不耐烦了。”
落雪这才想起来,她的豆包还在客栈,方才妖气扩散,她应当也感觉到了,不知眼下是否平安。
京城里头能藏得下一只槐树妖,必定还藏着其他的妖魔,并且都是些道行高深的妖魔,凤阙那日说后宫有古怪,是不是与槐树妖假冒谢公公有关?这淌浑水自己已经淌了,是抽身还是继续淌下去?若是能帮到残光的话,她倒是愿意去淌的。
想到兴许能帮得上残光,她便将凤阙那日的计划告诉了秦霄,秦霄听完,道:“此事与你我并无关系,你不必理会,残光的事我自有打算。”
落雪点了点头,将腰间那枚灵烈给的令牌交给秦霄:“有了这个,就能自由出入皇宫了,兴许你和残光有用。”
秦霄接过令牌一看,便问她令牌的来路,待她将事情的原委同他说清楚后,他将令牌收了起来,道:“这令牌暂时由我保管,切莫让残光知晓,他报仇心切,若是拿着令牌贸然进宫,只怕会被当做乱党。”
落雪点了点头,听他这样一说,当真不能让残光知道他们手里有这枚令牌。
待他二人回到客栈,小豆苗正坐在残光的房门口,眼下已是深夜,寻常百姓都已入眠,包括残光在内,方才洛府的打斗,他们似乎并未察觉,落雪不禁觉得古怪。
秦霄低声道:“京城中定然有厉害的妖魔,凡事小心些。”
“有你在,我还需要担心吗?”落雪展颜一笑,往后他可是自己的靠山了啊,先前说要给他台阶下,不能说话不作数,她可是个有素养的好姑娘。
秦霄被她说得心花怒放,世间男子皆喜欢被人仰慕,他也不例外,尤其是被自己心爱的人仰慕。
见他们回来了,小豆苗立马跑了上来,问道:“娘亲,你有没有事啊,方才外头发生了什么?”
落雪摇头:“我没事,那槐树妖已被收服。”
“那槐树里头的人呢?有没有救下他?那日他哭哭啼啼的,我都想出手教训他了…”见落雪不语,她垂下头,又道,“我…我本想去帮你的,可残光眼下是凡人,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待在客栈里…娘亲,你不会怪我吧…”
小豆苗支支吾吾地解释着,落雪却笑着道:“你不必自责,只是你问得太多了,我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
“有什么要问的,待天亮后,我们再细细地告诉你,眼下你娘亲也累了,该歇息了。”秦霄将落雪带到房中,本想同她说一声好好歇息,不料,她竟红着脸,将他推了出来。
落雪跨进门槛的那一刻,就想起一些不该想起的画面,以免那样的事情再发生,她想了想,还是将他推出去吧。
小豆苗看着被拒之门外的秦霄,想笑,却不敢笑出声来,她生怕自己憋不住,便推开了身边的门,一溜烟地钻了进去,也不看看是不是自己的那间屋子,倒在床塌的外侧,便合上了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