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她脸色不太好看,皆是点头。
赤忱见她有些焦急也不敢再耍宝,摇身一变恢复成当初在冰域初见的模样。
“小爷带你回家。”
同常人家宅子大小的躯体,阳光下浓密的毛发隐隐发亮,头颅低垂,冰凉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
话落间巨大的银尾一卷就带她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出现在此地,他脸色有些疑惑,奇怪,怎么一会人就不见了?
柔软的毛发将她护的牢牢的,替她挡去空间跳跃带来的压迫感,松开时她已站在一处无人之地。
“小爷本体太大了,只能停在这里。”
小奶音有些懊恼的解释着又变回成年人半腰高的模样。
陈予瓷揉了揉它的狗头,一边飞快的朝京炉巷靠近一边道:“没事,本体太过引人注目,在城内出现会引起一些麻烦。”
她跨门那刹那差点撞上一人。
“奎叔不见了!”
陈予瓷快速越过神色担忧的少年,院内站了一身材婀娜的女子,翎清正站在她旁边。
莫若筠美目扫来,不复以往笑意莹然,一旁的翎清连忙出声解释:
“奎叔一直没出现我们没注意,直到刚才刚才莫小姐来找奎叔,从房间地上发现了这个。”
莫若筠手上捏着一块木块,极其眼熟,恰好就是林蜀奎想来不离身的腰牌。
纹路晦涩,上面一个林字因为岁月蹉跎还有些磨损。
陈予瓷记得奎叔为了保护这块腰牌特别装进荷包挂在腰间。
周思程自责的开口:“都怪我,奎叔消失了这么久都没注意。”
陈予瓷接过腰牌,摩擦着上面的林字,抬头开口:
“往日里这腰牌都是放在荷包里,房间内可发现荷包了?”
莫若筠开口:“没有,我进去就发现这块腰牌掉在床脚。”
翎清也是摇头补充道:“屋内有没有任何痕迹。”
她紧了紧捏着腰牌的手,嘴中嗤笑着,杏眸中却是一派冰冷。
“来人还挺客气,起码奎叔还有闲情从荷包里掏出来丢在地上。”
她回想奎叔接触过的人,没动机的没动机打不得打不过,总之对方不可能是临江城内的人。
她对奎叔过往一无所知,他陪着她的时间比瑞辰帝还久,除了和她打交道,奎叔偶尔会见父皇。
陈予瓷忽然明悟,抬头先对莫若筠道:“若筠姐,我要去求证一些事情。”
这便是下逐客令了,此时她和莫若筠还没熟到可以袒露身份的地步。
莫若筠颔首,离开的步子顿了一下,她撇过头轻笑道:
“有事找我,毕竟是坦诚相待过的人。”
陈予瓷一惊,却没全信,点头应下。
她扭头对二人道:“我进宫一趟,你们在这等我。”
“我也去!”
陈予瓷看着少年的眼睛问:“我能悄无声息的摸进皇宫,你能么?”
见他沮丧的摇头她又道:“信我,你们两个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二人只能看着半大的身影带着那抹银白色的狼狗消失在面前,竟没人注意她还是个孩子,一举一动叫人心甘情愿的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