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聊了一个晚上,从白虎院聊到玄武院,又从玄武院聊到魔族。
总之天南地北,幕沉也没有将自己心里想要表达的观点,和这两人说清。
或许想要理解这样的观点,对于天宇大陆之人来说,的确有困难。
修士的能力往往很大,想要控制并不容易,或者说,压根就控制不了。
在什么也控制不了的地方,谈信任成本,的确有一点想当然了。
这还不如血脉压制,所谓圣人体质,战神体质,这样的理论更受欢迎,毕竟修炼体质的确有优劣之分,而且也很容易做出判断和区分。
而信任很难做出高下区分,这样的代价,或许只有玄武院愿意去尝试了。
幕沉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做了深刻的检讨,以后他不会对除了玄武院以外的修士讨论这样的事情。
道不同不相为谋,对牛弹琴罢了。
清晨的阳光站在脸上,幕沉第一个苏醒,其实昨夜,他也没有睡什么好觉。
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睡起来着实不舒服,若不是昨日因为渡劫消耗了太多体力,他甚至不愿意睡觉。
盘坐在蒲团之上,将册子摆放在一张小桌前,幕沉继续演算着盛灵铁的最佳阵法纹路。
他要尽可能的做到划阶的平均,免得升阶之后,难度陡然加大,打击修炼破烂袂修士的积极性。
不过昨日常枭天的一番话提醒了他,其实想要提升破烂袂的影响力,还是需要一个头部强者来打样的。
不能光靠纸面上的理论来吸引弟子,还得需要现实的直观感受,才能让弟子更加信服。
而破烂门其实缺少这样的强者,他作为大师兄,有义务充当这样的头部强者。
只是奈何他的修为……啧……还是得找时间突破一番修为,否则如此总是没有说服力。
常枭天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跑到院子外面,一个猛扎,跳进了院内的水池内。
水池内的鱼儿被惊动,疯狂逃窜,常枭天则在后面追逐,试图将鱼儿归集到一处角落。
一网打尽。
南风和尚坐在幕沉身旁,开始清晨的第一次打坐,灵气在体内运转了一周天之后,起身坐在椅子上发起了呆。
战门内门弟子端着食盒送来了饭菜,常枭天这才从水池内冒出了头,将手中的鱼儿扔进了水池内。
接过内门弟子送来的食盒,常枭天挥了挥手让对方先行离开,而他则拿着食盒,走进了屋内。
“用饭!”常枭天推门,大喝了一声,将食盒扔在了幕沉的小桌子上。
幕沉眉头微皱,常枭天笑道“这是老子的地盘,你注意自己的情绪!”
“你故意的吧?招惹幕师弟,是不是不把本道放在眼里?”南风和尚佯装生气,在一旁打着哈哈。
“比划两下?”常枭天撇了一眼南风和尚,南风和尚顿时撇了撇嘴,没有接茬。
这时幕沉收起了摆在桌子上的册子,抬起头看着常枭天“早上可有安排?”
“我没有,但是有人有!”常枭天阴阳怪气的看着幕沉“也不知道谁初来乍到,就惹得白虎院满院风雨,话说你总说自己性格内向,行事低调,这每到一个地方,却总是能引起话题,老子总是高调就是做不到,你他娘怎么做到的?”
幕沉疑惑。
常枭天骂骂咧咧的拿出了一张邀请帖,邀请帖非常精心的用粉色绳子系了一个蝴蝶结,用信封包着,上面写着幕沉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