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经过这吴漳这一闹,阿闵依旧一连好几天不理会他,吴漳吃一堑长一智,知道自己酒后失言坏了事,几日都躲在府里闭门不出!
这王滢正在玉笙里修剪着腊梅,听得这几天街里坊里都在传那庶女吴闵得了礼部侍郎家那小子的青眼,那可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人物!愤恨的将剪子扔在竹篓子里,
“这个恬不知耻的小妮子居然有这等本事!竟勾搭上了韩清尘!只是是福还是祸可就说不定了。”
于是悄声吩咐了旁边的老嬷嬷几句,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跟王滢同样心情的还有礼部侍郎家的老夫人,生性也是个泼辣的,最看不惯那些庶子爬头的事,怎么能容忍自己的赋予厚望的嫡孙娶一个庶女为妻!
见韩清尘刚进了厅室,老夫人李氏将那腊梅喜鹊玉瓷茶盏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抖着唇道:“孽障!你给我跪下!”
韩清尘看见自家老太太气的脸色发青,也是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嘴上却不饶人,
“不知孙儿做了何事,老夫人如此发怒!”
“你个孽子,瞧瞧你做了什么好事!”面色又沉了几分。
旁边的一袭暗黛色撒花掐袄,四十来岁的妇人,正是侍郎府的长媳,郭淑兰。面色亦是铁青,想要张口劝劝,却又紧紧地抿了抿唇,不言语。
“那国公府的庶女吴闵到底有什么好的,竟得你如此心心念念,还舔着脸去求那国公爷!谁给你的脸子!”这李氏越说越气,一口气说不过来,身子颤颤巍巍几欲绝到。
这旁边的妇人立马上前帮李氏顺了顺气。却被冷冷一扫。
“你个妇人也是没主见的!你瞧瞧你那好儿子做的好事!
那郭淑兰涨红脸了连却不敢吱声。
“祖母一切都得是孙儿的主意,不管母亲的事!”
“呵,你倒是成有主意的了!”李氏气笑了,
“你年纪轻轻爱玩无事,有我们侍郎府给你擦屁股!可这婚事是头顶大事,你怎可如此糊弄了事!”
“孙儿吴二小姐的确有意,自从遇见他的第一眼,我就认定了她是我的妻!”声音掷地有声。
韩清尘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仿佛吴闵便是他的!不容许任何人夺走!变一吐为快道:“待她及笄孙儿便娶她为妻!”
“混账!”又一个玉瓷茶盅砸了过去!
韩清尘脸色白了白,跪立着不躲,生生挨了这一击,额头顿时被烫的殷红一片,却也固执地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