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日春考,对于韩清尘来说算是煎熬不已,隔天浑身瘙痒,再到后来的策论,已经发起了高烧,烧的脸是通红,连笔都握不住,主事的考官,看到如此情况,皆摇了摇头。
“唉!看来这小子只有等来年的春考了!可惜了这栋梁之才!”
春考结束所有的应试考生皆陆陆续续地从贡试院出来,皆满脸倦色,气色萎靡。
而徐承安头用一根灰布带绑着,身穿灰色长袍,腰束布带,清清爽爽,步履从容,用手挡了挡刚出院门刺人眼的阳光,却不像其他应试者满脸疲态,有些精神气,方脸横阔,一字眉精神抖擞,眼神闪着光泽。
在考生羡慕嫉妒恨的眼色下,举目大步流星地跨出了贡试院。三天考试下来竟还有如此从容的气魄,定不是池中之物!
而韩清尘是被府里的担架抬回去的!
水青色的窗帘,暮色微凉。
阿闵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夕阳,细细打量一番,女子身下是一张柔软的紫檀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翠绿通透,一房古代女子的闺房映入眼帘,古琴立在角落,明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
榻边便是窗,女子倚在窗栏,手捧医经。
本是一副娴静甜美模样,令人迷醉,可只见她将白净的玉手状似无意地伸向了一个糕点盘之中,眼里透着机灵气。
“啪!”
一巴掌拍了下来!阿闵手吃痛收回,只听得旁边一个丫鬟苦着脸喊道
“小姐,你已经吃了两盘桂花糕了!”
“好你个阿环!今个长了胆子敢训斥你家小姐!”
阿环早已经真金不怕火炼,知道自家小姐只是嘴上说说,便不管不顾地将那盘窗台的桂花糕收了起来。
“小姐,我听说那韩大公子今个春圍结束,被侍郎府地仆人抬回府里去的!不会你做的那些事都露馅了吧?”
突然想到这层面,揪着帕子,阿环一脸担忧神色。
“莫要怕!你小姐走多了夜路还怕湿鞋?我那份泻药虽然是特制,早早在第一天的时候就配好解药给他送了过去。侍卫看着他服下的,早早就好了!谁知他身子骨如此不经折腾,跑了几趟茅房就成如此模样了!”
难怪前世死在了妓女床上,中看不中用的男人!阿闵心里暗自腹诽道。
看着阿环还是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拍了拍阿环的肩膀道:“你放心,以你小姐经验,是查不到我们头上的,你小姐做事干净的很!”
说完又从阿环还未端走的盘子里拿走了一块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