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闵进去褚玉阁,看到的是阿环倚着门睡的香甜。
摇了摇头,走了过去,不忍叫醒她,解了自己的斗篷,给阿环盖上,打了个哈切,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将那身久沾露水的袍子脱下塞进柜子里,扑向了床铺。
晨曦飘洒下第一缕薄暈,几个婆子莽莽撞撞地要往褚玉阁里冲,却被褚玉阁的红袖丫鬟拦下,外面嚷嚷声一片,混乱无比。
“你敢拦我!我告诉你个贱丫头,我可是夫人叫来的!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是不知道这府里是夫人做主!”只见吴嬷嬷扯着尖锐的嗓子,一个眼神示意。
“啪——”的一巴掌,一粗壮婆子一把将红袖扇倒在地。
打的红袖右脸肿高一片,红袖也是心气高的,捂着脸抬头怨恨的盯着婆子,竟有种要将婆子深深戳出一个洞来!
“小贱人!再看我把你的眼睛给剜了!”那婆子仗着吴嬷嬷威视也是有恃无恐,一脸得意洋洋的望着红杏。
“我们走,我倒要看看这二小姐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府里,还是偷偷出去私会汉子去了”吴嬷嬷一脸意味深长,带着一拨子人大摇大摆的入了褚玉阁,
“你们是谁?”被谩骂声吵醒的阿环还才刚刚醒来,还没来得及反应自己身上的斗篷是谁的,就被婆子们一把撞开。
“你们干什么!这里是二小姐的闺房!你们放肆!”
可阿环势单力薄,怎么可能是长的人高马大婆子们的对手。门轰然一声被撞开,还不待婆子踏进房门视察。
“你们吵到我了!”慵懒的声音从画屏后面响起,带着些薄蕴。
“小姐,你回……醒了?”
刚紧跟着嬷嬷闯入房间的阿环也是目瞪口呆,转而一脸惊喜掠过,但也立马整理好神色,顿时理直气壮了许多。
“小姐!这嬷嬷偏要说你偷会汉子去了,不管不顾的就闯了进来!”叉着腰兴师问罪,底气十足。
“哦?嬷嬷这般能说会道?三言两语就败坏了国公府姑娘名声,嬷嬷好大的嘴巴!”明明声音平淡风清的很,眼神却夹杂着一股迫人的寒意,仿佛是毒蛇吐着信子。
“二……二小姐,你做甚这样看着老奴!”吴婆子心里被阿闵盯的发寒,不禁踉跄后退了一步。
吴闵轻笑了一声,看得嬷嬷更加毛骨耸立。看见吴闵的嘴角拧起奇怪的角度,仿佛是地狱索命的恶鬼。
“嬷嬷,这你就说笑了吧!你不是口气大的很吗,说你是夫人的人,但归根结底,你只不过是母亲的一条狗罢了,你有何底气来欺负我这国公府的小姐!”
“啪!”的一声将刚刚还抚摸着的玉簪摔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吴嬷嬷顿时被吓到背颈一凉,软软倒下:“小姐!是老奴嘴贱,老奴糊涂了,说的都是无心之语啊!求二小姐饶过奴才的狗命!”
“小姐!”红杏肿着右脸入了房内,眼里含着泪珠。
阿闵看着红杏的脸,怒气更甚,我的人不许任何人欺负!
“那嬷嬷管不好的嘴巴,我只好叫人来管管你的嘴!红杏替我掌吴嬷嬷的嘴,打到见血为止!”
“是!”红杏激动的看了一眼吴闵,上前就坤起袖子,伸掌欲打。
“不行啊,小姐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夫人的人!”吴嬷嬷声嘶力竭嘶喊道,声音都带着颤。
“呵!”阿闵冷笑了一声,“我相信母亲也会同意我惩治你这个犯上作乱的,毫无规矩的奴婢!”
巴掌声在褚玉阁内声声不绝,最后吴嬷嬷被打的眼冒金星,鼻青脸肿,哭着爬着,回到了玉笙院。
“可受委屈了?”
吴闵抚上红杏的脸,有些疼惜,吩咐阿环道:“将我药柜里的玉颜粉拿来!”
“小姐不可!这玉颜粉太过贵重,奴婢……”红杏连忙出声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