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床榻上的南宫墨白剧烈地咳嗽起来,鲜红色的血液随着南宫墨白的咳嗽飞溅在了洁白的床单上,他的一整张脸上也被飞出的血液溅到。
“将,将军!”邱老先生跪倒在床榻边,止不住颤抖的双手伸进自己的怀中摸索着什么,在摸索到了想要的东西后,邱老先生将之摆在了床榻边摊开。
一捆由黄金铸造的金针展现在众人眼前,九十九根长短、粗细不同的金针静静地被插在金黄色的金丝布条上。
邱老先生微颤的手指在九十九金针间游移不定,不知道该挑选哪根金针为南宫墨白施针才最合适。
“金针?”季琉璃初见金针诧异不已,但在下一瞬便想起奶奶季青青曾经说过‘金针不可入体’的季琉璃拦下邱老先生挑选金针的举动。“停手!”
“你没看见将军又吐血了吗?要尽快施针才行。”邱老先生挣脱开季琉璃碍事的双手,在右手下方选出一根长短粗细适中的金针就要往南宫墨白的眉心插下。
不想再白费力气推开邱老先生的季琉璃双手环抱在胸前,她的力气微弱,肯定是比不过邱老先生的,若是不先阻止邱老先生的施针动作,南宫墨白恐怕会死于邱老先生的金针之下。
眼看邱老先生的金针离南宫墨白的眉心越来越近,季琉璃用近乎威胁的言语阻止邱老先生的施针。“想让南宫墨白殒命你就扎下去!”
邱老先生听见季琉璃的话语果然停下了动作。
“殒命?”邱老先生准备施针的右手开始颤抖起来,为何他扎下针会造成南宫墨白殒命?为何?“小子,你何出此言?”
其实他大可不必理会季琉璃的话直接为南宫墨白施针。
之所以会询问季琉璃这针扎下去为何会让南宫墨白殒命,是因为他的内心不容他忽略季琉璃此人的言论。
况且汪财也说了,与南宫墨白病情相关的一切事宜要听从季琉璃的命令。
他虽医术不错,奈何只是个军医,必须要无条件服从命令。
眼前狂妄自大的东临小子说不能下针,那他就真的不能下针,否则便是违抗军令。
营帐内的汪财、赵永桓、封幽云见季琉璃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邱老先生施针,不由得怒火中烧,却又敢怒不敢言。
他们不是大夫,不懂医术,不能对身为东临国军医的小子指手画脚。
“金针不可入体。”季琉璃严肃地夺下了邱老先生手中的金针插回原处,并将金针布条裹好递给邱老先生。“金中含有少量的毒愫,这种毒愫对健康之人不会产生什么影响,但倘若进入体内,尤其对于身怀剧毒或胎毒的人来说,足以致命。”
“致命……”邱老先生精神恍惚地瞥了眼床榻上不断咳血的南宫墨白,想要接过季琉璃手中金针的那只苍老的手错过了金针,导致来之不易的金针掉落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