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打出好歹,你就不怕惹上官司!”
程曦闻言,忽然一笑,凑近她耳边轻轻道:
“好教你知道,惹上我就是官司。”
着转头喝道:
“往死里打!”
秦肖下手更重了。
袁莘看着只觉得手心黏湿,她白着脸强自笑道:
“程姐,依我看不如交官罢,你何必为这么个东西担上自己的名声。”
朱乐君猛地回头瞪她,袁莘却看也不看朱乐君。
锦心闻言,忽然盈盈上前道:
“姐,袁姐的在理,您心疼奴婢,却也没必要为奴婢亲自处置这么个腌臜东西。”
将袁莘抹到程曦头上的是非给轻而易举的摘了。
程曦哼了一声。
秦肖便停下手,念心上前踢了踢,不见反应。
程曦带着自己的人转身走出厢房来到甲板上,吩咐道:
“让他们靠岸。”
朱乐君在屋里怔怔看着地上的男人半晌,只当他真的被打死了,一时只觉如坠冰窖,背上发麻,牙根几乎咬碎!
舅舅那里该怎么交代?若是舅舅厌弃了自己,日后如何托他给自己寻一门高亲?
更可恨只攀扯了一个丫鬟,便是舅舅要借题发挥胁制威远侯,都没有由头!
岂能这般便宜了程曦!
她忽然转身追了出去。
丁培兰等人本想跟上去瞧热闹,却见袁莘站在原地不动,她们不由犹豫在原处。
朱乐君跑到围栏旁,望着程曦,用极高的音量大声道:
“程姐,事到如今我也不替你隐瞒了!这人是我表哥,你不也与他是相熟的么?若不是表哥你忽然对他冷淡,似乎另有所好,好歹求了我让他见你一面,我才不耐烦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谁知你竟这般狠毒!”
船舱内众人听了这话,面上的神情当真可谓精彩朱乐君这是死也要拉程曦下水。
程曦站在甲板上望去,隐约可见不远处有拱桥如月,桥上人影绰绰,湖面已隐隐泛出金色。
那就是美人桥罢?
程曦冷笑。
难怪要在此上岸。
若是锦心没替她挡下,若是那男人没搞错对象,若是自己没将那男人砸晕,若是秦肖不在场一会到了美人桥,众目睽睽,自己今日只怕怎么也摘不干净了!
她转过身看着朱乐君,眼眸冰冷。
朱乐君莫名察觉到一丝危险。
“秦肖,”程曦淡淡道,“朱姐脑子不清楚了,让她去水里清醒清醒。”
朱乐君惊恐地睁大眼,厉声呼道:
“你敢!”
秦肖跨步上前捂住朱乐君的尖叫,一手往她膝盖一抬,便她整个人翻出去丢到了水里。
噗通。
尖锐的惊叫和重重的落水声引来了袁莘等人,她们目瞪口呆地望着在水面扑腾的朱乐君。
程曦居高临下看着朱乐君,淡淡道:
“朱姐脚滑,落了水。”她指了一个橹夫道,“你去将她捞起来,送到岸上去。”
那橹夫哪敢犹豫,忙脱掉衣衫鞋袜,赤着上半身便跳入水中去,自朱乐君身后勾着她脖子一路拖着往岸边游。
此时画舫离岸不远,渐渐的桥岸上便有人发现了他们。
程曦等人上岸后,正好见到朱乐君浑身湿透由人扶着要上自家马车。她身上披着车夫的外袍,身下薄薄的罗裙紧贴着腿,勾勒出一副曼妙来。
朱乐君见到程曦,眼中充满了怨毒:
“程曦,你等着。”
程曦一笑,道:
“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