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昨夜一事,沈娉婷一家,一夜之间,毫无征兆的消失的无影无踪。无论是庙堂还是江湖,皆传,沈家大将被收归九天之上,此乃帝王更替的之象。
“事情可都办妥了?”慕容澈捧着一本折子,鹰眼中透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平淡。
“回王爷,都已经办妥了。”
“好,告诉琼纺,准备动手。”
“是。”
所谓人言可畏。历代君王,没有哪一个不忌讳这改朝换代之言。当一个人尝到权利的滋味后,自然不会轻易放弃手中掌握生杀大权的帝位。
御书房内,慕容溯拍案而起,火气直冲云霄。他自命不凡,如今竟流传出如此羞辱他的蜚语,在加上他膝下无子。这岂不是摆明了有人要拥立慕容澈为帝,推他下台。
“到底是谁传出的这种妄语!朕天命尊贵,怎会遭受如此非议!”
恼羞成怒,大概不是因为生气,而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恐惧。若他没了帝位,便没了上官书媛,他此生唯一在乎的东西。除她无二。
“皇上息怒,自古以来流言止于智者。只要陛下找到沈氏一族,这不近真切的流言,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此时的慕容溯早已没了思考的能力,连一个太监都不如。他沉浸在自己不肯承认的恐惧之中,难以自拔。
“对,你说的对。快,传令下去,全城搜寻沈将军一家,务必将人找出!”
“是,奴才这就去办。”
朝中不安分,宫中自然也不会安分。那些怀揣着自己心思的妃嫔们,自然是见风使舵,借机行事。
木水月宫中。后院的偏门留了一丝缝隙,似是特意为某人所留。木水月坐于石阶之上,心中是惴惴不安的等待之感。
片刻,偏门打开,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一男子戴着面纱进入。锦罗绸缎,一看便知此人定不是寻常人家中的公子。
木水月见有人进来。赶忙起身迎上前去,眸中透着无比的期盼,如期盼天干物燥时的一场甘霖般炙热。
正当木水月四处打量寻找着她内心中最珍贵的一处软肋之时,来人突然开口,“别找了,他安好,你不必挂念。”
此话如箭般,句句刺穿心脏,一点点抹杀掉木水月心中好不容易聚拢起来的希望。继而,这种失望化作万分般愤怒,让木水月一触即发。
她上前,一把揪住比她好大许多的男子,质问到:“聂世清你个畜生!为何不让我见我的孩子!”
聂世清本就挺拔的身躯自然不会畏惧木水月一个弱女子。
“你连一点利益都没有让我看到,我怎么可能让你见你想见的人呢?”
这话说出来平淡无奇,但却让木水月听的心寒。好歹他们之间也有过一个孩子,为何她却看不到他对自己的半分感情。
“世清,难道我们之间就只剩利益了吗?”
这是她对聂世清最后的一点期寄。
“哼!被别人睡过的女人,连给我提携都不配!”
被别人睡过的女人……难道她木水月有今日,就和他聂世清半点关系都没有吗!若不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若不是身为人母的天性,她怎么会如此低三下四。她曾经可是兰帝的独女,堂堂兰国第一公主,木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