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一走,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温韶和乔燃两个人。
微弱的光透过窗户洒在女孩的面庞,带来几分隐约的暖意。
乔燃沉着脸看着她,带着茧子的手轻轻抚摸着女孩的脸庞。从她细密的眉毛滑至挺翘的琼鼻,然后掠过那苍白没有血色的唇瓣。
他就像是一个不懂事的稚童,盲目的探索着,既没有目的,也没有明确意义。
女孩的眉头皱的很紧,乔燃抚了几次也抚不平。
她的唇瓣轻轻张着,呢喃着他听不清的话。
乔燃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擦着女孩额头和鬓角涌出的细密的汗。他就这么坐在她的床上,什么也不说,就只是守着。
他之前总觉得温韶在骗他。总觉得她没失忆。
毕竟这家伙这么会演戏,又很会撒谎,怎么可能就把自己给弄成这样。她应该在来之前就做好了准备,她应该对发生的一切都有所预料。
怎么可能为了保护一个男人,反而自己跌下楼梯。
怎么可能。
乔燃是不相信的,他从把温韶带回来到温韶苏醒,他都是不相信的。
他就是觉得她在骗他。
怎么可能呢,她怎么可能会算计失误呢。
她应该在拿到枪的时候反手对向他,然后笑的狡黠,如同一开始见面的那样,然后毫不迟疑的扣动扳机,对他说一句,“你果然是个傻逼。”
可是她没有,她颤抖着手对向了曾经她最爱的那个人,然后开了枪。
乔燃垂眸注视着女孩挣扎着想要挣脱梦境,却又迟迟醒不过来的模样,眸子中多了几分深邃。
她把自己逼的那样痛苦,又怎么会是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