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儿又说“老人家,断断没有他那个真假不分的条子,我就要掏钱认罪的理。后大夫跟我二爸都好麻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我爸爸,县医院干了几十年,没拿过病人一针一线。您说说,去法院让公家查不是最好吗?看看到底是他们输了赌博债,要我们还,还是我父亲贪污?要是我父亲收了钱,您作证,我砸锅卖铁也还。”娇儿面对着老者,眼神清澈,诚挚。
有理有据啊!众人心里也一咯噔,孩子说的对呀。
这后老头,是后立堂亲属里德高望重的人了,他儿子在城里一个派出所当所长。他也平日里跟后大夫家不甚打交道,后大夫老爹找到他们门上了,他气,不能让人这么欺负后家人。
看众人的反应,严亮强暗道不好。
“不孝子!我是你长辈!你的教养哪去了?”严亮军想,不能让场面失控,小丫头片子,你不还也得还。跟我斗?
“还成我谋你家财产了?你去学钢琴、去夏令营的钱那来的?你跟你那败家的娘,就是烧钱的机器。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不是为了你,能收力堂那30万?”
娇儿看着严亮强阴狠的脸,这样就露尾巴了,她难受,以前是有多蠢。
“二哥,你什么居心。”严云丽气的发抖。这是什么亲人呀!
从前二哥和气,他之前不跟大哥玩,后来慢慢亲近了。她觉得他也跟她一样,上一辈的事跟他们无关,他们三总归是亲兄妹。
严云丽凉了心,她这二哥,原来,原来是匹不叫的狗呀,原来他跟妈一样,真是妈的好儿子。
娇儿,我的娇儿,怎么这么可怜。
“世宏,你管管你媳妇,大个肚子还丢人现眼的。我们严家做错事,娇儿父母不在了,我做这个主。你放心后大夫,我没把你工作解决了,你的钱,我们严家一定还你。”严亮强拍着胸脯保证。
“严亮强,你信口开河不怕遭报应。你还做不了严家的主。”严云丽都觉得自己站不住,连忙扶住帐篷的支杆。
娇儿看姑姑虚弱,祈求的忘了眼对面老人,赶忙过去扶着严云丽。
姑姑,姑姑不能有事。
姑姑的手怎么这么冰凉?娇儿心里恐惧,她大喊“你们不要吵了,我姑姑不舒服,我们要去医院。”
“姑父,你快过来呀,姑姑手都冰透了。”齐世宏一看妻子的眼色,也有点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