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湄端着茶杯,挑了挑眉,看向焦急的伏佼佼,问道:“怎么这事儿,你们都知道了?”
她和谢行迟在崖底整整呆了五天,对着京城里的事情一概不知,伏佼佼显然也知道,所以问的是周湄和伏攸之间的关系。
周湄没有明说,伏佼佼却在她这个反应力看出,她和伏攸之间一定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我这几日去街上,总能听人说恒王府要办丧事,说是恒王妃上香的时候被劫匪掳走,而你不堪受辱自尽而亡。”伏佼佼叹了口气,“我当初也险些信了,不过,他们明明说的是眼睁睁的看着你自尽,可他们连你的尸首都拿不出来,我便开始怀疑。”
“不堪受辱?自尽而亡?”
周湄听了这话简直要在这里笑出来,“伏攸他亲口说的?”
在得到了伏佼佼肯定的回答以后,周湄心口那股火越烧越旺,恨不得现在就带着大砍刀冲进恒王府,最好是叫那对狗男女统统死在自己刀下,那才痛快。
“葬礼在什么时候?”
“白帆已经挂上了,说是明日遍邀众人去吃酒悼念。”
伏佼佼和萧逐尘对视一眼,其实他们也猜到了,却没想到伏攸真的敢这么做。
若是周湄真的因为这种事情,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大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大梁是强,可双拳难敌四手,跟大魏交好的国家那样多,大梁再如何实力强盛,也没办法同时应对那么多国家的同时讨伐。
伏佼佼担心,萧逐尘自然而是跟着想法子的,他说:“不如,明日葬礼,佼佼带着恒王……周姑娘一起去一趟恒王府。当这所有人的面,把这件事情揭发出去,虽然可能简单粗暴了一点,却不失为是个好办法。”
这种直接的法子,虽然可能会让周湄直接暴露在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可是只要能拿出证据,伏攸和夏瑾瑜就会投鼠忌器。
如果周湄出事儿,那么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二人,所以他们非但不会对周湄做出什么事儿,反而得无微不至的时时刻刻保护着周湄。
当然,以夏瑾瑜的性格,她或许真的能做出这种事来。
“夏瑾瑜不算什么,总有人要去缠着她的。这段时间你不在京城,所以你还不知道,杜令婉私自囚禁杜将军的事情,被夏瑾瑜揭发出去了。如今杜令婉已经被剥了郡主的封号了。”
“不过,虽然没了封号,可念在她的的确确带着我军打了胜仗,所以她依旧是郡主。所以她就顶着这个郡主的头衔,天天去找夏瑾瑜麻烦,吵得夏瑾瑜苦不堪言呢。”
伏佼佼见周湄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立刻开始向她解读八卦:“而且,我听人说了,被揭发的那日,杜修远已经恢复了内力,震碎了身上的铁链。正要一掌拍死杜令婉的时候,被咱们的羽林卫拦了下来。要我说,这个杜令婉就是自作自受,如今这样的下场,也是自找的。”
虽然知道在别人的背后嘲笑她人不好,可是听见夏瑾瑜被人缠住,她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个笑来。
这世上总是狗咬狗要多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