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姐出师不利,虽然气恼不堪却因为现在是上课时间,容不得她说走就走。
气得高小姐一屁股坐回位置上,一双眼睛止不住的翻白眼,恨不得将周湄一顿鞭打抽出去。
夫子也乐得看她们你来我往的,悠哉悠哉往后一靠。一边摸着自己的两撇小白胡子,一边乐呵呵的将手边的茶水捧着,细细品尝。
原本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可是偏偏秦玉初先前吃过亏,如今很是看不惯与林筝一道儿的周湄。
高小姐一坐下她便凑过去,小声的与那人说着什么,半晌才直起腰来。
“夫子,我们好久没有行诗令了,不如今日就来一遭?”
秦玉初也不直接找周湄,而是起身规规矩矩的行礼,向夫子请求道。
夫子喜欢喝酒,也喜欢听人玩乐,听她这么一说自然是连连应承下来的。
“好好好,那几个叽叽喳喳的快别聊了,今日我们就听秦小姐的,来玩一玩行诗令。”
“只是,还有一事,”秦玉初见夫子答应下来不免喜上眉梢,而后顿了顿,又道,“咱们来此处学习,身上可是什么也没有。所以,还是得请夫子费心,为我们准备个彩头呢。”
青竹院若是要行诗令,行酒令,不少东西都是可以直接找学院报销的。所以夫子也不吝啬,直接就搬出了金御楼的名头。
“前些日子,我那儿媳花了大价钱买了东西,金御楼那方做了主,赠予我儿媳几张票券。我呢,本是要去看看的,既然诸位有意行诗令,那这票券就当是借花献佛,胜者可得,如何啊?”
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小姐笑眯眯的开口道:“夫子,这票券可有何用啊?莫不是随意拿些小东西敷我们呢吧?”
金御楼虽然大,又深得京都的人喜欢,可他毕竞要做生意,所以卖的东西很全面。
上次她兄长为她拿来的一张券子,就只是普普通通的二楼百货的券子,根本没法用。
夫子也知道,所以拿出两张券子在空中挥了挥,带着炫耀的语气说:“这可是金御楼四楼以上的券子,有了这,七十两以下的任何东西都可以直接免单。老夫也是听说再过半个月便是淮阳公主的生辰,淮阳公主见过的稀罕物件儿可多了,诸位必定是要铆足了劲儿挑些好东西吧。”
这话一出,就连一心想要给周湄一点颜色看看的秦玉初都沉了脸色,她本就不是什么勋爵人家的女儿,不过是因为搭上了令婉杜令婉现下又是缠着夏瑾瑜,又是与高小姐打得热火朝天的,根本没有空余来管她。
日子久了也就离了心,现在这样黏糊糊的腻在一块儿,也只是想要榨干社令婉和高小姐身上的最后一点利益。若是能一举服入了淮阳公主的眼,那她还勾搭什么杜令婉,什么高小姐?
“看来今日夫子可是大出血啊,诸位姐妹可千万要好好对一对,拿走那两张券啊。”
这位小姐眉眼弯弯的给别人加油,旁人都不奇怪,只有周湄疑惑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