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里嘲讽意味重的吓人，连不愿再招惹萧百怜的周湄都忍不住笑出声。

萧百怜不认识闻征雁，秀眉一拧，这眼眶就跟变戏法似的，瞬时间就红了起来：“你又是谁，凭什么这样说我？我的确不是什么出身高贵的人，可却也经不住一个小小婢女的如此折辱。这位小姐仗着自己坐在轮椅上，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嘲讽我，是什么道理？”

她颠倒黑白的本事从来都是能翻了天去的，这招放在男人身上，或是放到心智软弱的女人身上，那都是顶顶厉害的大杀器。

可闻征雁最讨厌的便是这种人，她虽坐着，可腰背挺着直直的，在气势上就超过萧百怜好几倍。

“萧侧妃，我是给你面子才这么说，郡主身边的婢子既然已经道歉，也赔了礼，这事儿便可过去了。郡主同样也说了，若是萧侧妃实在是不肯轻放，那她便替你将这玉镯子买单，就当是赠予你的。”

“偏偏萧侧妃不依不饶，非说这丫头不诚恳，那么敢问萧侧妃眼里什么才是诚恳？需要给你跪下吗？还是要替你买了这玩意儿？若真是如此，那我可还真是不敢招惹萧侧妃这尊大佛啊。”

闻征雁的祖父是三朝元老，父亲是正二品的上柱国，母亲是正一品的太尉独女。要是真的算起来，就算是跟宫里的周汉公主比起来，也是她更有底气一些。

今日也是头一次有人，在她面前如此不知所谓。

闻征雁这番话叫萧百怜一时说不出话来，她“我”了半天，最后只能嘤嘤的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