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出现在花会上,就惹来了不少人的目光,但在知道了是伏昭的面首以后,大多歇了旖旎的心思。
可有一个人不,她非但不躲开,还一个劲儿的凑上去。
这人便是宣平侯府的庶出五小姐,夏清瑜。
任谁也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夏清瑜,竟然在伏昭眼皮子底下勾搭她的人。
“我认识的一个婆子在那儿伺候,她说,这个李钰哄着夏清瑜,与自己在简陋的暖阁里成就了好事。不仅如此,那夏清瑜也是个狠人,她派人将夏瑾瑜引到暖阁里,而后强行扒开她的衣物,扯走她的贴身小衣。待长公主与一众小姐闯进来,便只看见慌乱的夏瑾瑜和垂泪的李钰。”
云桃讲了许久,赶紧给自己灌了口水,才顺了这口气,感叹道:“要说,这夏瑾瑜在这件事情上,也算是飞来横祸了。她不经人事,不知道里头那甜腻的味道是怎么来的,又被自己素来懦弱的妹妹坑了一把,如今指不定怎么咒骂他们二人呢。”
“那,这个李钰,和夏清瑜,可是逃脱了?”
周湄听得津津有味,连忙问了一句。云桃顿了一下,又笑起来,说:“哪儿能呀,长公主可不是傻子,哪儿能被这种小把戏骗过去。”
在经过最初的震怒以后,伏昭以极快的速度恢复了理智,她让自己身边的丫鬟去拉个大夫。
那丫鬟不知该从哪儿找,正巧看见背着医药箱的老先生从郡主府出来,便急哄哄的赶过来。
伏昭看见老先生面色不改,一边让人去搜房间周围所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一边问了大夫会不会看那事儿。
老先生行医救人,并不避讳男女之别,可其他小姐们的神情,却变得难言起来。
云桃混在人群里仔细听了,大多都在低语,为何请了个男大夫来,是不是故意的。
“瞧着夏瑾瑜极力反抗辩解,却被生生摁着检查身子的模样,奴婢都觉得她这次可是太委屈了。那夏清瑜也没躲过去,被带出来的时候,她脖子上还挂着李钰的腰带呢。”
用那婆子的原话如是说:“累世清明的宣平侯府,怎么就出了这么个败坏家风的东西。这要是我家女儿,都用不着旁人多数半句话,老婆子我都能亲自动手打死这个不孝女。”
虽然是夏瑾瑜的祸事,可听云桃讲完了全部,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是能畅畅快快的笑出来的。
诚然,夏瑾瑜的确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可他们之间的矛盾主要还是因为伏攸。
自从她与伏攸和离,她与夏瑾瑜也几乎没有了任何交集。
今日之事,对夏瑾瑜来说完完全全是无妄之灾,这世间对女子的要求极为苛刻,哪怕在相对开放的大梁也一样。
不论有没有结果,不论她是不是清白之身,京都决计不会再有人愿意娶她了。
夏瑾瑜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绞了头发到行善庵做姑子去,从此青灯古佛一辈子。
当然,如果宣平侯府更加重视名声的话,说不定会亲手杀了夏瑾瑜,再立个贞节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