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晓说着,指向一个地方,周湄不认得,可谢行迟认得。
“这是满洲,以狩猎游牧为主业,擅骑射,性勇猛。杜将军曾与他们交过手,虽然胜了,却是险胜,稍有差池,便没有如今的大梁了。”
谢行迟微微垂眸,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在一旁听着的秋山晓微微点头,继续说道:“此次四国盛会要考的除了礼仪和诗词歌赋,还有我们平日里玩乐的马球、捶丸、投壶等都是要比的。”
“再就是骑射,解谜,逃脱等一系列考研智力体力和心性的东西,解谜至多就是字谜,从前咱们在青竹院里常玩的,逃脱我倒是不怎么熟悉,不过听名字,大抵是从某个封闭的房间里逃出来吧。”
周湄听得头昏脑涨的,比从前在大魏日以继夜的学习各种规矩还要头疼百倍。
显然伏霖挑选的人,都是对应了每项赛事,周湄善平日里最爱与公主小姐们在草场上嬉闹玩乐,让她去比捶丸马球再好不过。
秋山晓素来有梁京第一才女的称呼,就连公认的女先生林筝对上秋山晓,也是甘拜下风的。所以诗词歌赋与各类礼仪交给她,可谓是最最合适了。
至于解谜和逃脱这种需要动脑子的事情,当然就是交给谢行迟。
只是有时候,江下玉这个脑子时常会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而通常情况下,江下玉的这些想法往往能起到不一样的作用,可谓是点睛之笔。
如此想来,倒还真是苦了伏霖,把这四个人搜罗起来。
似乎每个项目都有了不同的人可以对付,且都不在话下,那么这次的比试想来也不算很难。
周湄正要松口气,却听见秋山晓继续说了下去。
“可不止这些,就算我们比完了前头所有的东西,若是没有在规定时间里找到城主亲自藏起来的玉佩,那我们一样还是输。”
第一次来参加四国盛会的周湄只觉得,自己可能就只是来凑数的,先前伏霖提议要她来的时候,她就应该婉言拒绝。
她咽了口口水,艰难地拿起一杯茶水一饮而尽,“让我猜猜看,是不是上一次的四国盛会,这个满洲,便是骑射的头名?”
“非也,非也,”秋山晓摇摇头,还不等周湄松口气,她就继续把下一句话补上,“每次四国盛会的骑射头名,都是满洲。”
“每个项目,都有擅长的人,更有甚者,会花上整整五年的时间专门练习某个项目,只期望在四国盛会上,夺得这个项目的头名。就算最后败落了,那么说出去,也是一个可以炫耀的事情。”
“当然了,你也不用太担心,有些国家毕竟是小国,就算她打遍全国无敌手,到了四国盛会上,或许也只是尔尔。”
这话安慰了还不如不安慰呢,别说打遍全国无敌手了,光是投壶这一项,周湄连梁京中都没法称自己是第一。
终于完全了解了四国盛会的周湄突然就没了声音,倒也不是因为什么,就脸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