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湄的手指紧紧地扣着茶盏上淡淡的花纹,直到指尖都泛了白才松开一点。
这段时间的日子,显然太过于安逸了。
不论是突然死去的萧百怜,还是来四国盛会途中遭遇的水贼,又或者是几天前莫名其妙就立下的赌约,似乎冥冥之中有人操纵着这一切。
但是,目的呢?
一个人做任何事,总归是要有目的的。
这一切看起来,都像是在针对大梁,针对这次出行的四个人。
周湄一时百思不得其解,却也只能将茶水饮尽,缩着肩膀把窗户关上在这儿站的久了,身子都有些僵了。
屋子里已经烧起了上好的银炭,只是外头下着雨,又是十一月里,便是坐在火炉边儿上,两个姑娘也被冻得连连吸气。
秋山晓不知从何处寻来一筐针线,趁着谢行迟与江下玉去会场登记,领取腰牌的时候,两个女生便坐下来绣个花样。
这绣花针细极了,周湄垂了好看的眸子,将想到的花样一点一点在绸缎上蔓延开来。
可是收针的时候,却一不留神便扎进了手指,周湄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凉气,指尖的痛远远比不上心头的惊诧。
从她第一次碰针线以来,十二年了,她从未犯过这种错误。
秋山晓被她的动静一惊,赶紧放下手上的活,周湄摇着头说没事,而后将手指含进嘴里。
就在两个姑娘都有些惊疑不定的时候,门突然被重重的推开,一个小厮跌跌撞撞的冲过来,声音还带着惊惧。
“小姐,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