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苓是在早上见到花蔷的,对她的彻夜不归,似乎没什么可说的。
但是花苓经过花蔷的时候,还是习惯性地去把花蔷的手腕。
“做什么?!”
平日很顺从被她把腕的花蔷这次却是匆匆地避开她,一脸避之不及的模样。
花苓淡色的瞳孔在浅色的晨光里微微闪烁了下,定睛去看花蔷。
像是从哪里鬼混回来,身上的衣服有些皱。长发微乱,有些狼狈。
去看那乌发掩映间的纤巧脸蛋,带着红,唇角也似乎被什么咬破了。
看着某人脚步匆匆却显得凌乱的步伐,花苓皱了皱眉。
与人交,欢,腿也会有问题吗?
花苓皱了皱眉,有些不解。
摇摇头,花苓进了厨房开始做早饭。以及,给院子里的花浇水。
已经是秋季了,院里花不多,谢的却也差不多了。唯有几盘菊花,叶片翠绿,长势颇好。
当然,这也与花苓的细心照顾有关。
袅袅的炊烟渐渐升起,氤氲了天边的雾霭色晨曦。
这厢一大早头昏脑涨起来的萧言,揉了揉脑袋,却是隐隐感觉自己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心里有些乱,萧言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一丝抓痕,心忽然更乱了。
昨晚的事情,他并非全然未知。
少爷,我似乎与你陷到了同样的境地。
萧言悲伤地翻了个身,继续睡过去了。
因着某人太过独特明显的存在,很快的,应夭夭就不得不解决站在小五面前的青年。
所以,长相太美有时候也并不是一件好事。尤其,在处于弱势的时候。
应夭夭站在青年面前,有些无奈。
这人,不但无视她,竟然……应夭夭发现,这人很有一套把人惹恼的技能。
比如,这人无视自己了一个上午。应夭夭也有些佩服自己的毅力了。
不过,现在应夭夭非常庆幸的是另一件事情。
比如,自己丢脸的这一幕没有很多人看到。要不然,应夭夭怀疑自己可能真的会忍不了。
“要不,你来试试?”
应夭夭看向一旁若无其事站着的顾深,不禁撺掇道。
“说不定,你一试试,他就理人了。”应夭夭带着希望地道。
顾深看着她,不禁摇了摇头。
“果真要我试试吗?”顾深问。
应夭夭点点头,肯定。
“自然,若是你真的能让人开个口,我便,咳,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绝对不反对。”
应夭夭说着,脸上带了粲然的笑。
顾深看了看她,笑了笑,“是你说的。”
看着应夭夭点点头,顾深长指指了指自己的脸,一脸的戏谑。
那笑在日光下干净澄净,眼眸黑亮,应夭夭踮起脚尖,唇在人脸上落了落。
“好了,该你了。”
看着顾深走到近前,看着他绕过自己,再看着他走到青年身旁,走近,上前一步,走到树下,手指轻点了点……
应夭夭怀里一重,小五的原身便到自己怀里了。
嗯……
应夭夭满头黑线,把小五更好地抱在怀里。
抬头,青年直戳戳地看着她,一脸冷漠。
然后,视线往下,落到小五身上。
这下,应夭夭确定青年的目的了。就是为了小五吧,但是又为什么呢?
难道在小五遇到自己之前,和这青年有一段过往吗?
“你来我府上,是为了小五?”看到青年这般明确的态度,应夭夭故意抬高怀里的藤蔓问他。
小五似是被她举的不舒服了,纤长的藤蔓动了动,又落下不动了。
“她不舒服。”
青年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愣愣地指了指小五,语气毫无波澜地道。
“……”
皱了皱眉,应夭夭看着青年,又去看顾深。
顾深只是朝她摊了摊手,脸上挂了无奈的笑。
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顾深示意前面的青年。
脑子有点问题?那小五便更不能与他接近了。
且,应夭夭在青年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气息,让人不舒服的,怪异的。
没有再理会青年,应夭夭抱着小五走开。
偶尔回头望望,应夭夭发现青年就那么跟着她,眼睛倒是执着地落在小五身上。
倒是奇怪。
一个有着与岁竹面容十分相似的青年,和他不正常的举动。应夭夭不禁思考,去找下月老,问一问去。
于是,小四赶来时,便看到应夭夭怀里抱着小五走在前面,后面,青年不远不近地跟着。
而先生,则负着手,走在后面。
青栀才回府,不知道应夭夭怀里的藤蔓便是小五,不禁奇怪地走上前。想去拽一下青年的衣服,脑海里却有愤怒的声音。
“喂!走远点!”
是那兔子的声音。
青栀讪讪地收回手,问青年,“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
也许是与她熟了,青年回答了她。
“那你做什么跟着人?奇奇怪怪的。”青栀疑惑地与她并肩走着,侧头看他。
“她手里的东西,是我的。”
青年淡然而笃定地道。
与他的淡然相反的,是听了他的话一脑门官司的应夭夭和小四。
至于顾深,只要与应夭夭无关,他并不在意发生什么。
东西是他的?
应夭夭非常想抛弃自己的淡定,甩身后青年一个脑瓜子,看看他脑子里到底是灌的水,还是灌的浆糊。
应夭夭勉强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小四却是不能了。
在听到“东西”两个字的时候,小四感觉自己要炸了。
“喂!你站住。”
小四指着青年,淡淡道。
只是任是谁看到,都知道小四现在情绪极端不好。
“喂!说你呢!”
又是一句。
然而与第一句话开口时一样,青年毫无知觉地继续往前走着。
青栀感觉到不对,不禁提醒青年,“有人在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