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清被气得不轻,当场甩袖走人。
江小洲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差点没笑岔气,“随哥,你说这小子会不会回家吃猪肝补血了?”
司随恹恹欲睡,往沙发里头缩了缩,“给我拿床被子来。”
这会困意涌来,虽然穿了毛衣和秋裤,可身上依旧冷嗖嗖的,怎么也捂不热。
由于睡眠不足,司随眼里的桃花儿也枯萎了,整个憔悴少年郎。
江小洲心疼的不行。
他家随哥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江小洲给司随拿了条毯子盖身上,司随在睡觉,江小洲就蹲在一旁看。
吸取上次教训,江小洲这次一步也没敢离开包厢,千般小心万般呵护的守在司随身边。
就连上厕所也没敢关门。
可即使是这样,江小洲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躺在沙发上睡觉的司随不!见!了!
连人带毯子失!踪!了!
找了一圈只在窗台上发现司随的手机。
江小洲:“……”
完了,他又把他家随哥弄丢了。
遍野横尸,漫山枯骨,阴森诡异的狼嚎鬼叫声撕扯着司随每一根快要炸裂的神经,四处都是尸体的腐臭味,胃里翻江倒海,直冲咽喉。
和这半个月以来一样,司随冷汗涔涔的从梦中惊醒。
攀着床沿,吐的昏天暗地,就在刁蛮以为他连胃都要吐出来了时,司随才浑身虚脱般躺回床上。
大口大口的踹着粗气。
看的刁蛮心惊胆战,生怕司随一口气没调上来就死了。
毕竟人是她掳来的,要死也得等把他送回去再死。
刁蛮环着手臂,神色漠然的盯着司随,她就像是万物的主宰者,麻木的看着被她主宰的生命与死亡进行无谓的抗争。
司随躺了会才攒了点力气,撑着身子靠在墙上,抬起下眼皮,看到对面眼熟的身影时,顿感……心力交瘁。
刁蛮开了暖气,司随没觉得冷,倒是她自己热出了一身汗,脸上的口罩也湿了。
太热,她只好蹲在窗台上吹会风。
司随撒气似的把脸上的汗水擦被子上,嘴里还残留了一股怪味。
“嫌弃还掳老子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