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
乳白色的淘米水被血染成了浅红色,没过刁蛮白皙的肩头,瓷白剔透的肌肤若隐若现。
刁蛮双目轻阖,安静的靠着浴缸,青丝长发披散身前,脸上的的抓痕早已不见了踪影,姣好的面容看不出一丝瑕疵。
司随站在浴室门口,敲了两下门。
刁蛮睁开眼,瞳孔已经恢复成黑色,眼底清明一片。
“什么事?”
又是一贯清冷的嗓音,没有丝毫下午的虚弱苍白。
这么快就好了?只用一缸淘米水?
这个女人……真迷啊。
偏偏他还感兴趣的很。
门外司随只迟疑了一会,“我给你准备了衣服,现在要不要送进来?”
刁蛮看了眼地上沾满血的衣服,狼狈不堪,肯定是不能穿了。
浴室有玻璃隔开,她说可以。
司随脑子里还萦绕着那场水雾缭绕的梦,此刻他耳根发烫,长舒了口气,轻轻推开门,入目的没有浴中美人,只有冰冷的玻璃门。
耳根温度降了下去。
居然忘了还有门。
啧,哪个傻逼设计的浴室。
碍眼。
回头让人拆了。
将袋子挂在靠近玻璃门边的墙上,“衣服我挂这,有事叫我。”
浴间的灯光比洗漱间打的亮,司随能看到玻璃门缝透出来的一丝光线,不亮却出奇的刺眼。
玻璃门外的身影颀长,刁蛮说,“好。”
然后身影没动。
刁蛮以为他没听到,又说了一句,“你出去吧。”
身影依旧没动。
刁蛮脸上有了几分警惕,声音往下压了压,“还有什么事吗?”
砰
身影瞬间消失,门被重重关上,连带着浴室玻璃门也跟着震的砰砰响。
“……”
刁蛮起身走到淋浴下冲干净身上的融了血的淘米水。
司随给刁蛮拿的是一条浅蓝色连衣裙,裙子很贴身,及膝,质地柔软,拖的她腰部线流畅,腰肢被勾的盈盈一握。
刁蛮还是有点别扭,已经十多年没穿过裙子了,就这么纠结犹豫了半个小时才从浴室出来。
站在浴室门口,她吸了吸鼻子,果然,灵气很足。
刁蛮身上的伤恢复速度出乎意料的快,以往至少需要六个小时,这次才用了不到四个小连内伤也彻底恢复了。
她在浴室就感受到了这里灵气浓郁,灵气越足自然她的伤也恢复的越快,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灵气这么足的地方。
不过想开也正常,司家有神界的灵木,灵木在人界存留了上千年,虽然灵气已经耗损了大半,但相比人界的灵气来说已经是相当丰富了。
司随卧室很大,淡蓝色的主调,装修的简单大气,刁蛮稍稍看了一眼就打开房门出去了。
次卧浴室内,司随把头从装满冷水的盥盆中抬出来,抓了条毛巾胡乱抹干脸上的水珠。
妈的!
他置气的把毛巾甩在地上。
一个梦而已,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刚才居然想去拉门!
那个梦就这么一帧一帧的刻在他脑子里,甩也甩不掉。
他重重倚在墙上,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