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命难保的时候,妖格就不那么重要了,瘦猴只能缩着脖子求饶。
刁蛮抬脚踩在纸屑般的残布上,俯视瑟瑟发抖的四妖。
“下次再挑事,我脚底下踩的就是你们身上的皮。”
说完,转身离去,继续追踪袁维江的车。
一路追踪,十一点五十,袁维江的车开进京和医院大门。
门口早已侯了一群医生护士,车一停,立刻将陷入昏迷的袁维江抬上担架。
十一点五十三,袁维江被送进。
刁蛮驻足在医院长廊上,静默的注视着三个字母,心下黯然。
是她太心急了。
夜色浓稠,花园里只亮了几盏暗灯,刁蛮站在树下,抬头望着头顶暗沉的树影,单薄的孤影被暗灯拖的幽长,覆上了草丛里正打盹的黑猫。
妖为什么也会针对谢队?
他只是人界的执法人,哪里能触犯妖的利益?
想来想去,刁蛮也只能想到谢队生前给她的那块黑石。
可惜的是他说等完成那次任务后,就会把那块石头的秘密告诉她,结果却成了永远的秘密。
妖也想要那块已经感应不到灵气的石头?
空气中,稀薄的灵气开始浮动。
有妖气。
刁蛮敏捷的跳上树,藏在繁茂的枝叶后,警惕的观察树下的动静。
按林木所说,那两个人是在这颗树下汇合。
袁维江在重症监护室,那现在来的会是谁?
须臾,一个黑影从夜幕中走近,和林木看见的一样,全身被黑篷捂得严严实实,连眼睛也看不到,背部佝偻。
“出来吧。”声音是比较年轻的男声。
话落,另一道黑影凭空出现,落在男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