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母亲自损。”于缨终于笑得比哭还难看。
否则怎叫传承呢!
照儿子完全抄袭父亲的疼惜媳妇之法,天知道那只狐狸儿子会不会哪天凶性大发把媳妇儿办了,要是她风破心法也达十层,可卸不了任呐!
为了前途着想,她得想办法!
见立秋退了两步,别过脸低头不语,颜娧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躲去一旁偷笑了,连她都想笑呐!
究竟怎么个着急法,可以不用为自个儿后路?
“母亲打算?”这话不是她所问,而是忽地出现在她身后的男人。
于缨一见儿子来,没有被揭穿后的难堪,而是扑进了儿子胸怀里,彷佛看到救星般哭喊道:“儿子啊!怎办呐?”
“”
见这事态颜娧正想默默地退了几步,便被承昀获住藕臂带上前来,揽在身旁,两双同样萌动的大眼又再次对视着。
“母亲猜中了前头,没有猜中后头,媳妇不跟我们回京呐?”于缨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泪扑簌簌地往儿子胸前圆领长袍擦。
“母亲就这么信不了儿子?”承昀语调里有明显落寞。
于缨听得儿子落寞,退开儿子胸膛,以绣帕抹着泪委屈说道:“府里开始修葺吵得母亲睡不好,不是你告诉母亲,睡得好,美人脸不会跑?”
最后她泪水盈在眼眶里,迟迟没有落下,揪心地问道:“母亲找个能安睡的地方,错了?”
高招!说得还是儿子的错!还无可反驳!
颜娧看得默默往承昀身边又偎了下,这等高手只能当朋友!结了怨还得了!否则日后应付起来可累人了!
“都是儿子的错。”承昀面对这能淹死的泪也只能先认个错了。
他清楚裴家已经开始为他们布置新房,府里定是吵杂难以休憩,为了让她日后在王府能有极好的隐私,拔步床又加了宽度与深度,为方便定是在王府拆卸雕琢组合,难为浅眠的母亲了。
“可,母亲还是该信任儿子啊!”承昀将话题导回问题上,大失所望地说道:“这才过了半年”
于缨看着儿子落寞神情,止住了泪水,嗫嚅说道:“是母亲心急了。”
这狐狸儿子难坑!狼媳妇更难坑!
怎变成她得想办法了?
瞧着男人戏都能演得如此入戏,能不配合演出?
颜娧上前挽了于缨藕臂,蹙起柳眉忧心问道:“母亲可还有其他方法?”
于缨感受善意,满怀希望问道:“媳妇儿真不能随母亲回京?”
颜娧于心不忍地摇头道:“母亲,媳妇儿必须呆到雪梅盛开方能离开。”
于缨挑了尾音问道:“密室里那堆东西?”
“嗯!”颜娧坚定颔首道:“那是梅绮城连三年梅子卖相不好的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