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非去不可的理由,难道任家主东越从不巡察?”颜娧也好奇了。
“的确不查,有银两定期回来即可,东越能少沾就少沾,按照目前事态,也不清楚我的令牌能帮到你多少。”任征说滔心挖肺的劝着。
目前东越政商都是一团迷雾,真能触及之人少之又少,多数商家都是看在银子有回来,便睁只眼闭只眼,没人愿意捅马蜂窝。
颜娧扁了扁嘴,真得庆幸承昀一路追来啊!
看看多少人拦她往东越去了!
“如若掌握八成水运,还遇上不可预期之事,也只能说命数了!”颜娧给任征一抹安心的浅笑。
两人交换了眼色,各自了然于心。
任征本已走出门,又忽地想到什么折回门口,煞有其事的提醒道:“如若大好家业无人继承,记得选我啊!”
在白露扔来的茶盏没到前,任征已踩着愉快步伐,笑着离开蓝江漕运。
果真是天生生意人!
他嘴上没说出来,心里还是介意那盆天逸荷。
非得惹得她身边的人不快,才算抚平心中不平。
何况他又清楚兰花不是给阿猫阿狗,而是目前西尧最尊贵的女人。
梅珍堡有好物贡进大内,沾上了好名声啊!
加上又拿走了百万两银票,这生意他妥妥不亏,就亏个气而已。
颜娧摇头笑了笑,日后还有求于人,她不急着讨回这口气。
这时江管事走进了议事房内,恭谨揖礼道:“姑娘,北雍那儿来信了。”
姑娘一趟路程出门近一年,每几日就有信件催促着回家。
偏偏本人似乎还没流连够。
颜娧撮了撮云袖,无奈问道:“立秋姑姑还是没消息?”
江管事忧心忡忡摇头。
这一去都几个月了,不只楚风没消息送回,连立秋也没有任何消息。
她迟迟不敢动身也是为此,就怕与姑姑送回来的消息失之交臂,又得等上好些天。
“赵太后那短时间内应该便不了把戏了,再麻烦江管事随时注意各个掌柜们的心神状况。”颜娧完全不想再看到那五寸长针。
对于消失了好些日子的单珩,她也担心着。
山门暗卫屡次跟上了踪迹,便又以风动魔方转移逃离。
目前只知他往北雍国界而去,但愿不是真要去找颜姒。
现在只能相信裴谚能够好好照料。
思忖了许久,颜娧淡定下令道:“三日后我们回北雍。”
“在下领命。”江管事恭谨揖礼。
终于听到姑娘要回家的命令,白露也扬起笑容。
颜娧见到两人眼神里的欣喜,不由得也笑了笑。
算了算日子,与其不知道在哪边过年好,不如就在船上过年吧!
想不到她也会陷入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的两难啊!
莫怪以前常听人说,婚姻并非两个人的结合,而是两个家族的结合。
他们还跨了两国三地,找谁过年都是个大问题了!